他背起小手，在原地来回踱步，就像一个努力模仿大人的小孩，他缓缓开口：“你……是诸神之王是嘛？”
诸神之王看着林可学大人的样子踱步，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是的少年。”
“那你会做数学题吗？你帮我做道数学题吧？”林可微微期待地看着诸神之王：
“我父亲给我布置了一道题，我不会做！你如果能五分钟内解题，那就真的很厉害！我就信仰你！”
数学？
诸神之王皱了皱眉。
打败并想杀死祂的那一批人，就创造了一个叫做数学的东西，现在很多贵族都在学。
而祂作为诸神之王，自然也是了解过，虽然不一定很精通，但是做道题应该很简单。
于是，诸神之王微笑着开口：“那么少年，吾五分钟内帮你解开数学题，你就成为吾之信徒，是吗？”
林可微笑着点头：“嗯嗯！”
就在林可点头的瞬间，一股冥冥中的力量降下，连接在了林可和诸神之王之间。
诸神之王感受到这股力量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终于，虽然用掉了祂的最后一丝力量，但是原本无根之萍的祂，终于再次拥有了一个信徒！
只要这个信徒开始为他产生信仰之力，哪怕是一丝信仰之力，都能让祂东山再起！
届时，祂一定要把眼前这个难缠的小鬼折磨至死，灵魂也要灼烧千年，以惩罚这个小鬼面对祂堂堂诸神之王时的漫不经心。
还有整个人族，都要在祂诸神之王的统治下颤抖！
人族背叛了祂，选择了安德鲁，那祂就要整个人族陪葬！
还有……
“嘿！老人家，你还没帮我做数学题呢？”
正当诸神之王在无限意淫的时候，祂面前的林可出声了。
诸神之王当即收回念头，对着眼前的少年笑了笑：“少年，你说吧。”
“好。”林可点头，然后开口道：“有些数具有不能表示为两个更小的整数的乘积的特殊性质，例如，2，3，5，7，等等。这样的数称为素数……”
林可缓缓叙述，然后完整地把自己的数学问题说了出来。
诸神之王一开始只是漫不经心地听，脑海里还在想着恢复力量后怎么去炮制眼前这个烦人的少年。
但是祂越听越不对劲。
渐渐的，祂从空中落下来，眉头紧皱，仔细听着林可的数学问题。
这个数学问题，一开始思考似乎很简单，但是随着思考的深入，问题越来越难以理解。
而过了一会儿，林可也终于说完了：“那么……请告诉我答案吧。”
诸神之王皱眉沉思，只感觉到自己和星兽之王对撞都不会破皮的脑袋，现在快要炸开了。
而林可，则是一脸微笑并包含五分期待，三分仰慕和两分怀疑地看着祂。
他刚刚问出的问题，是困扰前世无数数学家的千禧年难题之一，黎曼假设。
眼前这个诸神之王能在五分钟内答出来的话才有鬼了。
因为林可曾经侧面了解过这个世界的科学发展水平，根本就是公元前的水平，类似于前世的夏朝。
数学的话，他问了很多很多人，他们甚至加减乘除都做不好。
眼前这个诸神之王，如果要解出黎曼假设，要么就是这个世界解答过并且自身钻研过证明过程，要么就是自己能解出来。
而现在看来……
林可微微退后几步。
随着时间流逝，五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
眼前的诸神之王却是不再皱眉沉思，而是抬头盯着林可，死死盯着林可。
“吾……”诸神之王抬起手，指了指林可，眼中尽是怨毒：“你在戏弄吾！这种题怎么可能存在？！”
林可感觉到诸神之王的外强中干，于是语气也不如刚刚稚嫩了：“怎么会呢？这就是一直困扰我的难题之一啊！伟大的神明！”
感受到已经耗尽的生命力，诸神之王的面色变得越来越凶狠，几乎声色俱厉：“你！小鬼！速速信仰吾！否则杀了你！”
林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诸神之王见状，眼中渐渐布满绝望之色。
祂，诸神之王哲尔尼塔尔，最后竟然是被这个少年活生生耗死的！
诸神之王再度看向林可，似乎要把林可看透。
这个少年！不平常！
既没有祂死对头的气息，也没有神明的气息，似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但是哪有人类小孩面对诸神之王那么淡定的！
还有那该死的数学题！
数学题不是算两头牛加两头牛等于五……不对，等于四头的吗？！
至此，绝望的诸神之王口中发出了祂认为最恶毒的诅咒：
“吾以众神之王哲尔尼塔尔的名义……撬动基石之法则……诅咒你！”
“汝将成为吾之继承人，如同吾之化身行走大地……”
“汝将坐拥众神的最后余晖，铭刻于灵魂永世不忘……”
“汝，将成为新兴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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