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陆天元主动辞别后。
方言和刘掌柜坐在大厅，刘掌柜赔笑道：“不好意思，方老爷，今日贸然带人上门拜访，实在推脱不过，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话音刚落。
刘掌柜的手中出现一个玉盒，打开一看，又是一枚血玉果。
自从上次方言服用了血玉果后，一枚果子直接增长了数月功力，刘掌柜显然是专门研究过刘凡的喜好，遂投其所爱，送来血玉果。
“好说好说，小事一桩。”
既然对方送来如此珍贵的灵果，方言也就不计较此事了。
况且陆天元也不是自己的仇人，只是一个不想掺和的麻烦而已，只要方言不参与对方分家一事，多见几次面，就当交个朋友，保持一个较为熟稔的关系罢了。
“多谢方老爷大度！”
刘掌柜再三拱手，瞧见方言的表情不似作假，心里方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方言见状，倒也觉得好笑。
有道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如果方家不是有老三在青云山拜得名师，修炼有成，恐怕这位刘掌柜根本不可能如此有礼。
当下得到如此豪礼，显然是方大川的面子够大，继而促成双方友好往来的人脉关系。
随后两人开始闲聊起，有关于店铺的生意，还有开分店等事宜。
刘掌柜当场，连拍着胸口保证，只要方言在宁安郡境内开了分店，任何城池都可以直接抵达。
听到这话，方言对他愈发看重，忍不住道：“刘掌柜，我这边还真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一下。”
“何事？方老爷但说无妨。”
刘掌柜闻言一愣，继而笑道：“只要不是特别麻烦的事情，我都可以帮方老爷妥善办好。”
“那就好。”
方言微微颔首，面色沉吟了下，口中连道：“是这样的，我家大郎去年从离火城搬来宁安城，一直都有些无所事事，所以我想替他谋划一番。”
“这小子对文道和商道都没什么兴趣，唯独对仙武之道兴趣颇浓，而且想要开一家武馆，招收门徒，不知刘掌柜对他，可有什么好建议？”
“开武馆收徒？”
刘掌柜听完方言的讲述，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问道：“方老爷，请恕在下冒昧一句，若是开了武馆，这坐馆之人，到底是您，还是您家大郎？”
“自然是咱家大郎。”
方言闻言一笑，连摇头道：“他在武道一途，略有些天赋，至今已成为一名劲力武者，稍有小成，不知这件事麻不麻烦？”
“麻烦倒是不麻烦，只是……”
刘掌柜说到这里，稍作停顿，好似斟酌着语气，接着道：“只是开武馆，不仅需要一些钱财，还需要坐馆人的实力，繁多的人脉关系等，虽然我可以帮令郎寻一块好地方，供他开办武馆，只是学徒方面的资源，我却是没有。”
“这样么？”
方言听完，眉头微皱道：“如此看来，这开武馆一事，确实比较麻烦啊。”
“倒也不一定。”
刘掌柜瞧见方言低着头，一脸沉思的样子，开口道：“我倒有一个建议，不知道方老爷会不会认同。”
“刘掌柜但说无妨。”
方言闻声，连抬头对视着她，口中连道：“若是刘掌柜促成此事，方某肯定少不了您的好处。”
“好处倒是不用了，我只希望咱们两家的合作，可以更加愉快。”
刘掌柜听得连摆手，面上含笑道：“这建议么，其实很简单，既然令郎有心想要发展武道，那为何不直接吸纳一整个武馆？无非是多花费一些钱财，但学徒和师父都有，只要一买下，立马就能投入经营了。”
“并购？”
方言一听对方的建议，立马就懂了。
只不过懂归懂，这其中牵扯甚多，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说到底，还是方家初一来到宁安城，这家族的人脉关系实在太单薄了，一件小事都需要麻烦人，而自己却只能接受建议，连调整空间都没有。
并购一家武馆，不仅包含了场地，器材，还包括了名下的传功师父，门徒等，牵扯太多，一旦对方给自己埋下一颗雷，后续就麻烦不断。
但左右一想，刘掌柜与方家有如此大的生意往来，应该也不至于给自己挖坑，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做人做事都留一线，肯定是有必要的。
遂由此，在听了刘掌柜的建议后，方言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答应下来，微微摇头道：“刘掌柜所言，确实是一个好路子，不过前路尚有迷雾，还得细细斟酌才行。”
“不如这样，烦请刘掌柜先帮我打听一二，待得有确切消息后，再实地查看一番如何？”
“没问题！”
刘掌柜连点头，拱手笑道：“方老爷是一个实在人，在下也不敢在方老爷面前弄虚作假，既如此，待得消息明确后，咱定当立即前来相告！”
“好！”
方言满意笑道：“如此麻烦刘掌柜，实在太感谢了。”
“方老爷不必客气。”
刘掌柜捻须道：“您和三郎都帮了刘某许多，在下一直都没有机会报答二位，今日承蒙方老爷看重，将这件事交给我来做，老刘一定会帮方老爷竭力办好！”
“多谢！”
方言微微颔首。
既然得到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随后双方交流的话题，就渐渐转向天南海北，一通闲聊。
午膳。
因为陆青鸾和两小儿都在商铺操持生意，没办法回来作陪，所以方言与刘掌柜一同就餐，也算是宾客尽欢。
待得送走刘掌柜，时至午后，方言略作一些考虑后，便继续回到后院的聚灵阵中，默默运功修炼。
经过前几天与贺老员外的闲聊过后，方言已然明白家族内部的运转方式，便是彻彻底底的放手、放权，无论大事小事，都交给合适的人去做。
只要一切安好，就绝不轻易出手。
遂如此。
这些天里，他反而生出更多时间，能够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从不一样的方向看待方家。
简而言之，一句话。
时至今日，方家正朝着一条健康的道路上，默默发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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