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马道长如此开口，徐飞还是一副不爽的样子：“师傅，做这妖精代言人有啥好的？就算他们是好妖，不过也都是妖怪啊！如果有选择，我真不想做这个出马弟子！”
徐飞粗声粗气的开口，可是话音刚落，马道长一巴掌就扇在了徐飞的后脑勺上：“我说你小子，怎么就不能明白呢？万物皆有灵，就算是畜生，但成了气候也能保卫一方太平。比如山姥姥！你能做他们这些好妖的出马弟子，做了代言人，不仅日后斩妖除魔更顺荡。这帮手，不也多了很多？”
马道长在一旁解释道，不过马道长说得是有道理，只是心里一时间还有些过不去那一道坎儿。
我心里这般想着，老爷子也在此时继续开口说道：“你们岂知，这胡家最忌因果。今晚撞月，便已经触碰其因，犯了忌讳。好在那小狐狸求情，要不然你们还真可能挨上一刀，少它个一块肉……”
老爷子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和徐飞都不懂什么叫做“撞月”，于是就请老爷子解释。
老爷子也不废话，这会儿走在山中无聊，也是一边走，一边给我们讲解。
从撞月到我们出马，再到喝鸡血的种种，这两个老家伙都说了一个明白。
所谓的撞月，其实可以理解成“窥狐脸”见真容的意思。
若是平日，到也没啥。
可重要的是，今夜是三只狐狸出山入世的良辰，那情况就不同。
因为做法事的老爷子和马道长，所以除了这二人，我和徐飞是不能窥狐脸的。
是不能看到他们真身的，在那些老狐看来，他们出山这一日，代表着入世，入世就会有因果。
这事儿没办成，却让人窥看了狐脸，露了真容。这些狐狸就会认为不吉利，提前背了“因果”，是不好的预兆。
其实也和我们人差不多，结婚的时候看日子，开店铺的时候也得看日子，下葬等还是得看日子。
若是结婚的时候，有人在你对面办丧事。开市的时候有人在你店铺里泼牛粪，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所以老爷子和马道长，当时的脸都变绿了，神色才会如此凝重。
因为我和徐飞撞了胡家的忌讳，冲撞了人家的禁忌。
好在这个小狐狸给我们求情，这才化解了危机。
至于那黄鸡血，按照两个老家伙的解释，在那个时辰、那个阶段。
本应该供奉给出山野仙的黄鸡血，会沾染一些天地灵气，那就是“宝血”、“灵药”。
我和徐飞能喝到，也都是福气。
两个老家伙说得那是神乎其技，玄而又玄。
说实在的，我TM真没感觉出有啥特别之处。除了腥臭的味道，还真没有其它特别的。
不过老爷子和马道长在这一行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也没有必要糊弄我和徐飞。
或许没有老爷子等说得那么玄乎，但应该或许也算是一种“造化”。
当然了，这鸡血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灵，我也没有办法正实。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鸡血我和徐飞的确是喝了，之后也没出现不适。反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感觉精神抖擞。
当然，至于是不是真是喝那鸡血给我们带来的改变，那就无从查证的。
除了黄鸡血，老爷子等又说到了这出马。
在这方面，马道长更加有发言权。因为他了解得更多，他先给我们介绍了一下东北出马的出马弟子。
然后又给我们说了一下我们内地出马与东北出马的区别。
在东北，出马弟子就和我们驱魔人一样，不说满大街都是，但也不少。
山中野仙入世，积累功德。都会选择一些有天资的弟子出马，并且开设堂口，看病救人。
所以在东北，这种事儿叫做开“堂营”，凡是加入“堂营”的野仙儿，都会被视作保家仙。
除了看护家苑，在一定程度上，也会保护一方平安。
而且当地的人们，也都拥护和爱戴，上香供奉。
这也就出现了，一些地方到现在都还修建了“狐黄白柳灰”这五路野仙的庙堂。
而且也有人打出招牌“看事儿”，这在当地也是见怪不怪。
在我们内地，那情况就不同了。
因为在以前，内地道统鼎盛，各种流派盛行。
别说这山中野仙儿敢出来收弟子开堂营，不被内地驱魔人追杀灭族，都已经算幸运的，它们哪敢出山收弟子和内地驱魔人抢饭碗？
所以在内地，保家仙一说几乎少得可怜。
而且就算出现，一般都是隐姓埋名，比如我们这里供奉的山姥姥。
外形就是一个女子，也没人知道对方是狐狸，就知道她叫山姥姥。
要不是老爷子请来山姥姥，山姥姥派出胡三和胡三夫人以及小溪出山。
即使现在，我们也不会知道山姥姥是山中灵狐。
换句话说，内地野仙，几乎不收出马弟子。又或者是没有合适的条件，让他们收弟子。
如今我和徐飞成为内地出马弟子，不得不说是一种幸运，更是在这个道门没落的年代，找到了一座无比巍峨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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