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捕班房。
因为蔡米不在，江赵雯又引咎辞职了，今天主持晨会的是陆正清。
“……安置好受灾家属，大家听明白没有？”陆正清大声道。
“明白！”
“我们一定配合好壮班那边。”
“班头，你尽管放心吧。”
常威等人中气十足大声回应。
陆正清拍拍手道：“那行，没什么事大家散……”
话没说完，跟着陈君羡一起前来的周县尉就开口阻止道：“大家稍微多留一会儿，我有事说。”
众人刷地一下看过去，目光纷纷在陈君羡和周县尉脸上游荡。
尤其是和陈君羡比较相熟的常威、许静等人，看向他的眼神全是疑惑，好像在追问出什么状况了。
陈君羡哪里知道啊，他也一脸懵逼地看向了周县尉。
“华兄，你先站过去一下。”周县尉很客气说了一句。
陈君羡“嗯”着站到了人群中。
“昨日城内发生那么大的事情，相信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周县尉双手负在背后，踮着步子在人群前面来回走动，“因为值日班头江赵雯的判断失误，导致我江贯县死伤数千名百姓，此事她难辞其咎，故而昨晚就主动请辞。”
“知道。”
“周县尉，您放心，下回华兄说什么话我们一定都听。”
“是啊，下回我们不敢了。”
那群之前对陈君羡幸灾乐祸的捕役和快手们，此刻内心诚惶诚恐，以为周县尉是来找他们算账的。
陈君羡也是这么认为。
周县尉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因为江赵雯的请辞，故而捕班房空出来一个副班头的职位，周知县已经询问过州衙那边，州衙给的答复是谁的政绩够了，这个副班头的位置就给谁！”
谁的政绩够了就能当这个副班头？
众人全都朝着左红尘看去。
在他们印象中，目前够五千政绩的只有左红尘。
甚至左红尘脸色也一喜。
可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周县尉却不是这个意思，“目前捕班房够资格的有两个人，其一，左红尘五千五百三十政绩，其二，华玄机，正正好好六千政绩。”
啊？
陈君羡六千政绩？
大家都有点懵，他们昨天倒是听说陈君羡因为斩杀铁人这件事获得了五千政绩，因为常威、左红尘以及许静武二等相信陈君羡的人，都各自获得了州衙和县衙独立奖赏的五千贡献点和五百政绩。
可这还有一千政绩哪来的？
除了许静知道一些情况之外，其他人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全都用眼神向陆正清求证。
凭借昨天惊天动地的战绩，陈君羡获得和左红尘争抢副班头的机会，大家都服气，但是他们不服气的是，陈君羡多出来的一千点政绩是怎么回事？
周县尉很显然也知道大家的不服气，因为如果这不是陈君羡自己拼搏来的，而是周知县他们对陈君羡关爱有加徇私舞弊加上去的，对大家都不公平，所以他自然要解释清楚，“关于华玄机那额外的一千政绩，你们兴许会有疑问，但我可以实话告诉你们，都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前几天城外一条筑基后期的鲤鱼精作祟还记得吗？”
“记得。”老秦点头。
陈君羡朝着老秦瞥了一眼，没想到发生这种事，这家伙还敢留在这边，他在琢磨要不要拆穿这个奸细的身份。
“那条鲤鱼精就是华玄机斩杀的，他因此获得了一千政绩和捕班快手这个职务。”周县尉随意道。
他是说的很随意。
可现场其他人一听，全都炸了！
“哎哟！”
“原来华兄是这么成为捕班快手的啊！”
“我的天！斩杀一头筑基期后期的妖精才成为捕班快手？”
常威、武二等人对陈君羡更加惊为天人。
反倒是田九和其他几个之前跟陈君羡不太对付的捕役和快手们，听到这个信息脸都绿了啊，他们这才知道着了蔡米的道，一个个心中暗骂蔡米不厚道，明明知道陈君羡身怀绝技，还要藏着掖着，让他们这群人挑衅陈君羡吃了哑巴亏。
周县尉没管这些人怎么样，直截了当道：“副班头的位置只有一个，但是符合资历的却有两个人，故而我和周知县商量了一下，决定在明年三月份每年审计之前，让他们二人自由竞争，到时谁的政绩更多，那这副班头的位置就归谁，剩下那个人等陆班头高升之后再补上。”
最后，周县尉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政绩是一方面，统领也是考察的一部分，从现在开始，捕役归陆班头负责，快手分为两组，分别由华玄机和左红尘各自掌管十人，行了，事情说完了，大家各忙各的去吧。”
言罢，周县尉直接走了。
可现场众人却心思各异。
虽然从周县尉话里的意思来看，陈君羡和左红尘成为副班头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先后顺序。
按照众人对升迁制度的了解，一般而言，在同等资历下，朝廷会比较倾向先获得职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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