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这让他的姿容阴柔中更多了分温婉柔媚。
飞月，还是飞月。
归海阁，也还是归海阁。
这片净土，并没有因为生意而被污染。
反而，让曾经冰冰冷冷世俗的生意。
在这里带上了一分温暖。
墨子衿怔坐许久。
大眼睛里忽然水光颤动。
他还是世俗了！
他还是钻在生意的自私里了！
而他的师尊，却在做生意的时候。
想着的，却是别人。
“师尊！”他情不自禁地扑了过去。
人风扬起了流殇脸边的发丝。
墨子衿就扑在了飞月的身上。
一把抱紧了飞月的肩膀。
流殇立时拧眉不悦。
飞月也开始抽眉。
“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我们跟你比，简直是臭狗屎……”墨子衿真的控制不住寄几这份激荡的心。
飞月厉喝：“放开！”
“是……”墨子衿立刻放开飞月。
乖乖地低下头。
看着自己抱过飞月的手咬唇笑。
偷偷看飞月沉落的脸一眼：“我是替北寒他们谢谢你……”
“滚！”飞月睨他一眼。
他立刻抬脸接收。
笑得更加灿烂，连连挑眉。
师尊，我知道。
其实你是宠我的。
飞月也差点没忍住笑。
努力憋住笑转脸继续看流殇：“怎样？流殇可同意？”
“同意。”流殇毫不犹豫地说。
神情也变得柔和。
脸微微泛红地垂下脸庞：“这样……很好……”
墨子衿在对面立时眯眸。
沉脸，流殇脸红，有问题！
“好，合作愉快。”飞月拿起茶杯，以茶代酒。
虽然流裳阁的仙衣被飞月吐槽是山寨货。
但依然有些许防御性。
比北寒他们的衣服好了许多。
他们的普通仙衣最低也要五百灵石。
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恩。”流殇却是忽然羞涩起来。
举起茶杯，却依然低垂脸庞。
墨子衿眸光瞬间冷厉。
他要紧盯在师尊身边每一个不是归海阁的男人！
仙茶入口，芬芳怡人。
飞月的归海镯响了。
立时又吸引了两个男人的目光。
飞月打开时，却是沧离站在了飞月的面前。
流殇的目光开始落在沧离的身上。
墨子衿瘪瘪嘴，转开身。
自家师尊魅力就是大。
少阁主一个接着一个。
沧离看见飞月，冰冷的脸上也浮出了一丝关切：“身体好些了吗？需不需要我来？”
墨子衿直接白眼，嘀咕：“要你来干什么？双咻啊。”
坐在对面的流殇听见一怔。
低下脸时，脸上又是一片绯红。
阴柔的脸庞让他此刻反是像一个娇羞的女子。
飞月对沧离一笑：“我没事了，你备战仙法会吧，我要涅盘珠。”
飞月对沧离也不客气。
沧离的冰眸里浮出一丝柔和：“好，仙法会见。”
没有废话，也没有像涅法天粘人。
沧离总是干脆利落。
只说正事，不说废话。
流殇看着沧离消失的身影失神片刻。
忽的想起什么。
也匆匆取出一块精致的圆盘。
圆盘似是铜镜，中间光滑无比。
周围雕有流云花纹。
“请飞月赐名，方便将来通讯。”
流殇递到飞月面前，却是侧着脸。
精巧的耳朵从长发中微微露出。
红了个透。
对面的墨子衿身上寒气越来越重。
飞月大方将归海镯与那圆盘靠近。
立时，圆盘中央浮现飞月两个字。
流殇取回久久看着那两个字微笑。
飞月目露认真：“我知道三千七百件仙衣不是小数目，若是你母亲不同意，你可以告诉她，我会提供你们灵。”
流殇却是沉脸。
收好圆盘抬脸时，也是一脸认真：“我不会再带我母亲来归海阁了。”
墨子衿一怔。
身上的寒气在流殇认真的神情中。
渐渐消散。
他和流殇之间，是有惺惺相惜之感的。
他恍然明白流殇刚才谈生意时的不自在。
因为流殇和他一样。
感觉归海阁，是一块净土。
不想让世俗铜臭，污了这里。
“噗嗤。”飞月笑了。
流殇也忍不住婉儿一笑。
他再次垂落脸庞，轻轻耳语：“飞月放心，流裳阁不亏。往年有不少库存，让它们能帮助别人，是它们的荣幸。”
樱桃一般小巧的红唇微微扬起。
飞月让他的心里，也变得温暖。
整个过程里，飞月都是在为他人争取福利。
就算到最后，还要担心他会不会亏本。
明明他来归海阁与她学习。
她都不曾向他收取学费。
明明她捉来灵让他做真正的仙衣。
她却不曾向他索要灵石。
若是在商言商。
这场生意，到底谁亏，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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