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决定
御书房里仅有烛光三两点，微微的点燃，撑起这片偌大的空间。
言顾独自坐立在书房里望着他的暗卫，给予他的线报。
不少的小角色通通的被扫除掉了，而且那人做的不着痕迹。
没人知道是谁。
哪怕是最优秀的暗卫和大理寺卿都查不到任何有关的线索，仿佛那人的出现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但是在风雨荡漾之秋，谁会这么做呢？
言顾心生不解。
然而，言顾脑海里时不时的浮现出一个人的名字。
越明歌。
不知为何，言顾总觉得一切都是越明歌故意而为之。
越明歌曾经做到过以一挡百。
她的武力，她的身手，她的智勇双全都让言顾深深的佩服。
“难道是她？”
言顾疑惑的反问自己，心中依旧放心不下，随后言顾下了一通圣旨，深夜吩咐越明歌进宫一趟。
将军府里。
越明歌半梦半醒之间被下人叫醒。
“将军，皇宫里来人了，说有事召见您。”
丫鬟小心翼翼，生怕惹急了越明歌。
越明歌不以为意，她掀开被子，站立起身，换了一身平常的浅紫色衣袍，随后才斯条慢理的走进大厅。
太监似乎等她等了许久，见她终于来了，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将军呀，圣上有旨意，想招您进宫一趟。”
她轻笑一声，大抵是猜到了他想做些什么。
“好。”
越明歌坐上了御辇，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她会找你们深更半夜的，说不定你们两个就要干材遇烈火了！”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黄色想法呀，能不能把你的黄色废料给踢出去，我告诉你，天道啊，你还是太幼稚了，你就不能够好好的想一想，我为什么会被言顾盯上吗？”
越明歌很有自知之明，无非是她的那些小动作都被发现了。
“他现在很担心，他放心不下我，因为我拥有着兵权，在军营中的威信极高，而他刚刚登基没多久，根基不稳。”
越明歌浅吟轻笑一声：“现实就是这样。”
她看得通通，系统却不以为然。
“你啊，话也不能够这么说吧。人家对你还是有这么一点心思的，虽然好感度不高，但她意识到对你的情感不再复杂之后，说不定你就能够翻身做主了。”
“切。”
越明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不用你跟我说，我自然清楚，你放心，言顾和我之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样。”
这个任务目标，她隐约觉得不同寻常。
系统又莫名地嘿嘿了两声。
更像是加重了她的猜测。
“行吧。”
越明歌靠着柔软的垫子，闭目养神。
将军府本就离皇宫离得远，深夜马车疾行。也足足花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才来到皇宫内。
越明歌本以为会直接带她去御书房，不料来的却是言顾的寝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麝香气息。
越明歌挑了挑眉。
她走近，言顾一身常服。
“朕有事宣你。”
不知何时应该说什么样的话，这样更像没话找话。
言顾将此话题脱口而出。
越明歌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我知道。”
一句话反而是把他堵得无话可说了。
言顾犹豫了半响，让沉默的空气不再继续的酝酿着属于他的沉默，随后又看着越明歌。
“你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很容易。”
越明歌抬起头来，对上他黑白分明的眸子。
“微臣很有自知之明。微臣知道，圣上不愿让他人知晓曾经圣上在微臣身边的事情。”
那段历史若是说出来，可不胜光彩。
言顾顾及于此，也担心史官得知此事会将他记载在史书里。
关系复杂还有曾经暧昧的情愫，他可不想成为被后人宣扬有断袖之癖的言顾。
如今都知道现在的圣上为顾言，偶尔，他更想当言顾。
当他带上了皇冠，承担起了这责任，言顾就知道有些事情不如让它随风而去。
“你知道就好，你向来识大体，懂得是非明辨。”
言顾故意美言了她几句。
如今时局稳定下来。
言顾思来想去，想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得到越明歌的信任。
这是一场即将平衡双方的贸易。
言顾盯着越明歌：“你知道的，朕希望你能够早日成家立业，早日稳定下来。朕的妹妹，雅致年龄与你差不了多少，尚未婚配，你们两人郎才女貌，朕欲是拟造你们两人的婚事。”
言顾话语之中带着一丝强硬，并不希望对方拒绝，因为他清楚，越明歌需要一个人监视。
顾雅致或许不是最好的人选，但是是他现在能够拿出来的最为有用的人手。
“可是皇上你明明知晓。”越明歌似笑非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言顾的想法，“微臣有断袖之癖，微臣爱的便是男子。难道皇上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吗？”
最后几个字特意的被她拉的很长，带着柔软而又缱绻的味道。
让言顾情不自禁的回想着几次她被调戏的事情。
言顾眉头紧锁。
越明歌肆无忌惮的告诉言顾：“皇上若是想让公主一生平安且幸福的话，最好不要勉强，婚姻大事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对我们双方都不好。”
言顾语气继续坚决着。
“那可不能够这样讲，越明歌，朕知道你现在不愿成婚，可你早已到婚配之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得不从。”
言顾威胁着越明歌。
越明歌似乎是想从他的眸子窥得一丝情绪。
“哦？”越明歌歪着头，斯条慢理的向他讲述着曾经的过往，“皇上可以不记得当初那个冷淡的小乞丐，但是微臣一直记得皇上可以抛去过去种种过往，但是微臣不会忘那些日子。”
她语气温柔，令人如沐春风。
言顾却竖起眉梢静静地盯着越明歌。
“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的行为会让朕收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又反问一句言顾：“两情相悦才是真。微臣只知道，皇上根本没有心，皇上您只在意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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