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绎刚刚不断的调戏窦氏，但他的眼神却始终清明，并没有半点邪态。
或许正是以因为注意到了赵绎的眼神，所以窦氏到现在还不至于严重失态。
略微沉默之后，窦氏面色严肃的回答说：“皇上，哀家当然对您忠心耿耿，言听计从。”
还不等赵绎开口，窦氏便又补充了一句：“可如果皇上想要做一些违背伦理道德、让先帝蒙羞的事情，哀家便不得不改变想法，大不了一头撞死在这乾福宫之中！”
窦氏语气沉重，字里行间都有着十分浓重的警告意味。
然而，赵绎却是不屑的撇了撇嘴，根本不把她的警告放在心上。
“只要朕愿意，这天地下就没有什么事情是朕做不得的。”
“既然母妃这么说，那朕就要问一句了，倘若有朝一日让朕知道母妃对朕不忠心，背地里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那该如何是好？”
“……”
窦氏沉默了下来，眼神闪烁不定，表面还算平静，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心说难道这狗皇帝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会说这么意味深长的言语吗？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为何还不对自己出手？
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可都是足够砍脑袋的事情，他知道了却并不处罚自己，难道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
窦氏做贼心虚，越想越是忐忑不安，一双美眸更是死死地盯着赵绎。
不知为何，此刻窦氏竟然从赵绎的身上看到了先帝的一抹身影！
城府深沉，做事很辣决绝，让人捉摸不透！
如此的帝王，让窦氏从灵魂深处感到害怕。
“母妃，朕在问你话。”赵绎背负双手站在那里，缓缓开口催促道。
窦氏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欠身之后冷静的回答说：“皇上，哀家毕竟是女子，又如何会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更何况，哀家是先帝的妃子，一心为了大宋朝廷和江山社稷，天地可鉴！”
赵绎微微一笑，只是恩了一声，不否认也不承认。
见赵绎如此反应，窦氏又等了片刻，见他没有要惩罚自己的意思，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顶多就是有些怀疑。
然而，赵绎下一秒钟说出口的言语，却是差点让窦氏爆出冷汗！
“母妃，若是有朝一日让朕发现你做了对不起先帝和赵氏皇族的事情，那可就别怪朕不念旧情了。”
“老五老九虽然是闲散的王爷，但自古以来帝王薄情，朕要是无法安眠，谁也别想好过！”
赵绎微微眯起眼，虽然还在笑，但是那笑容却是看的窦氏背脊发寒。
“母妃，想必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
赵绎说的风轻云淡，但是窦氏却从中听出了浓郁的杀机。
刹那之间，窦氏脸色巨变，只觉得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刀，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沉默了许久，窦氏深呼吸一口气，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那张好看的脸蛋儿重新变得古井不波，她低着头不与赵绎视线接触，只是欢欢说：“皇上在说什么，哀家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就算了，只要母妃记得住这些话就好。”
赵绎笑的很灿烂，但他越是这样，窦氏就越是看不明白他这个人。
“哦对了！”赵绎忽然主动转移话题，问了一句：“母妃，你是否觉得朕对你的种种行为让你感到屈辱？”
窦氏眉眼低垂，只是规规矩矩的会了四个字：“哀家不敢。”
赵绎再次上前，靠近窦氏刚要开口，窦氏却退后几步，眉眼变得十分冰冷。
然而，赵绎却根本不管那么多，窦氏后退他便前进，硬生生把窦氏逼到了墙壁钱。
一把抓住窦氏的手腕，不等对方开口呵斥，赵绎便主动说道：“母妃，皇太妃的尊严是天子给的，天子不给，你求不来！”
“只要朕不给，你永远都不会有！”
面带冷色的赵绎让窦氏心头一紧，几乎都要窒息了。
好在赵绎很快就松开了手，这让窦氏得以喘息，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跑到了旁边。
胸口两座山峰剧烈起伏，满腔愤怒却根本发泄不出来。
赵绎转过身去“母妃好生休养，朕走了。”
刚走出去几步，赵绎忽然转头看来。
“母妃，你这身衣服不好看，朕还是喜欢你穿上次那件，更显得端庄优雅。”
“哈哈哈哈！”
赵绎大笑着离去，只留下原地险些被气得再度昏死过去的窦氏。
屈辱，简直太屈辱了！
窦氏紧紧咬着牙，双手十指几乎要嵌入手心。
赵绎的胆子和手段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所谓的道德和伦理根本压制不了他。
窦氏现在才看明白，原来在那家伙的眼里，道德和伦理根本就是没用的东西，别说压制他了，就连让他有所忌惮都做不到。
窦氏那蕴含着岁月的好看脸蛋再也绷不住了，接连露出愤怒、怨恨、害怕与疑惑等神色。
那狗皇帝如今大权在握，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废物了。
要想约束他，这太难了。
甚至于窦氏和那人面对面闲聊的时候，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君临天下、帝王心术的感觉。
窦氏皱着眉头看了许久那家伙离去的方向，心头的不安越来越浓郁。
如果自己的事情败露，那该如何是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赵绎。
离开乾福宫之后，他与宫老同行。
“宫老，再多派些人手密切监视窦氏，她慌了神，以后必定要做错事情或者是兵行险着。”
“只要我们抓住了这个机会，就可以炸出她的同党！”
宫老面露佩服之色：“皇上英明，老奴这就去做！”
赵绎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遥远的提那边，脸上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得意。
随后，礼部侍郎袁淑平等人求见赵绎。
当时赵绎正在御花园散心，便干脆在这里召见了他们。
赐座之后，赵绎开玩笑问了一句：“袁爱卿，这么晚了来找朕，是有什么事情吗？莫不是你想要在皇宫里蹭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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