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这个秘密，即使你说出去给别人听，恐怕也没人相信吧！”顾挽月将中间也伸出，划作剑指，指着查梁，“而我，会视这种行为为背叛。”
顾挽月没有告诉他的是，如果他敢说出自己的秘密，不用秘书处出手，华国高层那几个老家伙，就会让他悄眯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明明顾挽月在笑，但查梁却觉得空气中的弥漫着冷冷的杀气。
“徒儿绝不会背叛您。”
“好孩子！”顾挽月扶起查梁，道，“顾书活了121岁，在那个年代已属异类，相信以现代的医疗科技水平，如果你好好修习，破个世界纪录，还是很容易的。”
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事顾挽月向来做的熟练，“坐。”
“谢师父。”
“关于明元武，你知道多少？”
虽然查梁与明元武并没有多少交集，但最近几年一直奉命调查明元武的死因，一些情况，还是比较了解。
“明师傅五岁入门，21岁结婚，在同辈中，武学造诣最高。”查梁如实汇报，“据师门其他人说，明师傅年轻的时候，性格狂傲，经常打架。”
想想当初看到明元武的场景，顾挽月很难想象查梁描述的，和自己见到的，是同一个人。
“有一次明师傅带着妻子出国游玩，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整失联五年，就在大家以为他们已经遇难的时候，又突然出现在祭祀典礼。”
“这件事情我知道。”沈星道，“有一次酒会上，他曾经说起过，似乎是救了一个不该救的小孩，结果遇到了他亲哥哥的追杀与陷害，他辗转九个国家，花了五年时间，才返回华国。”
“他回来以后，可有什么变化？”
“也没什么变化，就是脾气变好了不少。”查梁回道，“从那以后，他就突然迷上了收藏，经常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顾挽月和沈星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欣喜。
“你可知，明元武收藏的那些东西，放在何处？”
“哪都有吧！”查梁没想到顾挽月会对这些感兴趣，“光客厅就摆了不少，听说明师傅还有一处房产，专门放他那些宝贝，但具体地址，除了他夫人，没人知道。”
他们刚从明元武家出来，客厅光溜溜，什么都没有。
“你有他们家曾经的照片吗？”沈星问。
“有！”查梁站起身，从书房拿出一本相册。
“这是罗掌门留下来的东西。”查梁打开其中一页，“这是七年前，老爷子寿宴结束之后，明师傅请大家到家里玩，拍的合影。”
顾挽月接过。
照片上不到十人，除罗忠福外，其他人年纪均与明元武相仿，看来都是同辈的师兄弟。
顾挽月将照片从相册中抽出，仔细打量。
在其中两人身体的夹缝，一个熟悉的东西，映入顾挽月眼帘。
顾挽月拿出手机，将照片拍下，继续往后翻。
看来罗忠福真的很喜欢明元武这个弟子，里面大部分照片，只要是合影，都有明元武的身影，甚至还有不少明元武的单人照片。
除了刚才那一张，顾挽月在一张有着四人合影的照片中，也发现了这个东西的身影。
更清楚，也更确定。
见顾挽月对这张照片感兴趣，查梁急忙介绍道，“这是罗掌门、明师傅及他们各自的夫人。”
“罗忠福的妻子呢？”
“也去世了！”
沈星顺着顾挽月的目光看去，指着他们身后如篮球大小的摆件，“这是什么？”
“这东西，应该就是益家一心想要保密的材料。”这个摆件平平无奇，上面也没有繁复的花纹，但盛在造型奇特，颇有几分奇石的味道。
放在明元武众多摆件中，并不突出。
“既然是明兄家里的，为何会出现在拍卖场？”沈星惊讶，“难道这东西，本来就和益家有关？只是益家为了将它合法化，所以才举办了那场拍卖会？”
“和益家是否有关？我不确定。”顾挽月冷笑，“但一定和凶手有关。”
“拿着这个。”顾挽月将照片递给查梁，叮嘱道，“去找明夫人探探口风，这个东西，还在不在明家，最好是能问到这件东西的来历。”
“是！”
查梁作为顾氏宗拳新上任的掌门，明元武妻子对他的防备，明显比沈星和顾挽月低很多。
“这个东西，已经丢了。”免提里，明元武妻子声音暗哑，“元武遇害的那天，家里丢了很多东西，我还列了一个单子交给警察。”
那个单子沈星也有一份，他也曾派人调查过，除了很值钱，并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所以沈星只是让手下盯紧各大拍卖会。
以那些收藏品的价值，凶手只要销赃，流入到拍卖行是迟早的事。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东西，居然和新型材料有关。
“那您知道，这件东西，明师傅是在哪里购买的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明元武妻子的声音，明显警惕起来。
“这件事情，很重要。”查梁看了顾挽月一眼，“您知道的，我一直在寻找杀害明师傅的真凶，而这些丢失的东西，有着重要线索。”
听到这个理由，明元武妻子急道，“真的？你确定？”
“嗯！”虽然明元武妻子看不见，但查梁还是很坚定的点点头。
“这么多年了，难道那些人，还不肯放过我们！”明元武妻子喃喃自语的声音从手机免提里传出。
“夫人，可不可以请您把知道的全告诉我？”查梁急切而真诚地说道，“明师傅死了这么长时间，难道您就不想找到凶手，给他报仇吗？”
“不行！”明元武妻子声音惊恐，“孩子，你不知道他们的势力有多厉害，如果我告诉你，他们一定会害你的！”
“夫人，这里是华国！”
最后五个字，查梁的声音里带着自信与骄傲。
“对，这里是华国。”明元武妻子冷静下来，突然，她问道，“小查，今天来我这里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也在你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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