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班……
难道顾先生发现顾氏集团有什么问题，所以来微服私访？
但自己一向勤勤恳恳，管理公司公正守法，难道公司还有什么问题是自己没发现的？
“不知咱们公司，可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陆冯和虚心求教。
“挺好挺好！”顾挽月刚上班，哪知道什么地方需要改进。
——一定是公司问题太多，所以顾先生才觉得一言难尽。
陆冯和默默脑补。
“不知道顾先生现下，可有需要我做的事情？”陆冯和主动请缨。
“还真的有！”顾挽月还正愁怎么开口呢，“她走到陆冯和面前，很认真地询问。”能给我一千万不？“
不管顾先生缺什么，自有三秘打点一切，就算拐十八个弯，也轮不到自己越俎代庖。所以——
顾先生缺钱？不，她一定是在考验自己能不能按规章制度办事。
陆冯和扯着笑脸，“顾先生真是说笑了，咱们公司每一笔钱都必须严格遵循财务制度，千万以上的支出，严格落实‘三重一大’决策制度！”
三重一大，那是什么鬼？
顾挽月才不关心这个，她现在满脑子都是——
自己刚才……被无情地拒绝了？
看来自己这个老板，也没小让投影里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威风。
靠山山倒，靠树树亡，搞钱这种事，最终还是得自己亲自上啊！
“唉，如果我能中一千万彩票就好了！”顾挽月这样想着，竟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顾先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冯和想了又想，却实在想不出顾挽月此话有何深意，他决定回去如实上报二秘，让领导们头疼去。
两个人正尬聊着，又听见门外一阵骚动。
“快看楼下！”门外，不知是谁吼了一嗓子。
顾挽月好奇地从窗户往下看，只见楼下乌泱泱一片黑脑袋，像一群黑色的蚂蚁。
人群中央，有几十个人合力举着一个硕大的应援牌，即使在21楼，“沈星男神我爱你！国际巨星就是你！”这一排字都有象头大，可以想象在现场，该是多么夸张。
“沈星原来这么出名？”顾挽月不敢相信。
“沈先生近几年虽然作品少，但质量都特别高，每一部作品，票房和口碑都是这个！”陆冯和举起大拇指，“去年年底上映的《盲人演奏家》，沈先生还拿了最佳男演员，名副其实的影帝。”
“这么厉害！”
顾挽月感慨万千——
众人的眼是有多瞎啊！
这句话在陆冯和看来，就是赤祼祼的炫耀。他和低着头，后槽牙一阵阵发酸，但还是不得不附和，“是啊，沈先生不仅演技好，经商的头脑也是一等一的，否则星月集团也不可能用短短六年的时间，就跻身全球500强。”
抱大腿抱到沈先生这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谁说长得好看，不能当饭吃？
若觉得长的好看不能当饭吃，那只能证明你长的还不足够好看。
当然，想抱顾先生这般粗的大腿，仅是好看，那是不够的。
还得有聪明的大脑和秒杀一切的情商。
也不知道沈星说了些什么，本来集聚的人群瞬间散去，最后的十几个人，还自觉地把地上的垃圾捡干净。
“这些粉丝这么听话？”顾挽月惊讶，看多了地球电视剧，她一直以为像这般情况，最少也得出动特警才能驱散。
“沈先生的号召力一向很强，在粉丝中很有威信。”陆冯和夸赞的不遗余力。
其实陆冯和更想拍顾挽月的马屁，但他对顾挽月不了解，担心万一拍在马蹄子上，反而坏事。
因此，接下来短短的五分钟，陆冯和围绕沈星，展开了全方位无死角的夸赞。
不愧是顾氏集团的高管，虽说是制式马屁，但陆冯和拍的那叫一个清新脱俗。
“老远就听到陆总在夸我。”沈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陆冯和急忙上前打招呼。
沈星看到顾挽月，“怎么出来了？不是说想要再睡会吗？”
屁！再睡脑袋都长毛了好么！
顾挽月暗搓搓地翻翻白眼，“我手机呢？”
摸不到手机，睡觉会做噩梦。
陆冯和左右瞄瞄打情骂俏的两人。
没想到，顾先生私下，居然是这样的顾先生。
“我帮你收了！”沈星笑道，“一会给你。”
他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走到陆冯和面前，“今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还在这里上班，恐怕今天的事还会发生。”
沈星将文件夹递给陆冯和，“所以只能麻烦陆总，快点把字签了。”
陆冯和没敢接，将目光投向顾挽月。
这么优质的企业白送给顾氏，背后承载着，是一个对应的人情。
而能够还这个人情的，只有顾先生。
“什么文件？”顾挽月问。
“沈先生想将星月集团的管理权移交给顾氏。”陆冯和道。
开始联系不上顾挽月，秘书处又不好拒绝沈星，所以商量着先把名字归笼到顾氏集团，但管理和财务还是独立的。
这样万一顾先生不同意，还有回旋的余地。
但没想到沈星只干了不到半个月，就想撂挑子走人。
“哦！”顾挽月恍然大悟，她将目光投向陆冯和，“不过你看我做什么？总不成等我点头吧？”
陆冯和误解了顾挽月的意思，“明白了！”
他接过沈星递来的文件，对顾挽月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妥。”
莫名其妙的顾挽月……
他明白什么了？为什么自己不明白？
“不知道沈先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陆冯和本来想问顾挽月的，不过话到嘴边，没敢。
“休产假？”沈星回答的理所当然。
陆冯和再次将目光转向顾挽月，然后偷偷地将目光移向顾挽月的肚子。
虽然知道顾挽月总有一天，可能会结婚生子，但顾挽月在秘书处的形象实在太过高大太过神秘，诸如生孩子这种接地气的事，放在顾挽月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陆冯和张大嘴巴，良久之后，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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