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凡一脸认真道:“我知道。但是既然碎叶城的重建工作本就是由若水门负责的，如果我加入若水门能帮到你们的话，也算尽了一分自己的绵薄之力吧，而且我相信将来还会有机会帮助更多的无辜之人。”
“哦？你的头脑还真是有够清晰的啊。”王立微微一笑，突然话锋一转道:“端木凡，你想不想成为我的弟子？”
“为什么？”端木凡有些不解道。
“其实我原本已经打算不再收弟子了，不过看到你之后，我觉得这个弟子不收不行，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承诺。”王立正色道:“如果你愿意成为我的弟子，那我保证你将来有一天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复活自己的家人。”
“这话听起来有些耳熟……”端木凡面色古怪道。
“我是认真的。没错，那个罪魁祸首也是用这一套诱惑你的，但是她也保证了这一切是真的，如果我只是要求你因为大义而拒绝她，不就相当于要你放弃自己的家人可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给出相同的承诺，那家伙能做到的事，我相信你也能做到，哪怕要花上更多时间。我是这么想的，你觉得呢？”
“真的不用伤害任何人，就能复活我的家人吗？”端木凡有些激动道。
“啊，我保证。”
王立离开端木凡的房间之后，发现叶晴刚好站在外面，不由打趣道:“怎么，你是来见你的未来小师弟的？”
叶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的。”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王立恍然大悟道。
“你做了一个相似的承诺呢。”叶晴意味深长道。
“有什么问题吗？”
“不。”叶晴沉吟了一会道:“你要把九转金仙决传给他吗？”
“那怎么可能！为什么要这么问？”王立有些不解道。
“复活死者这种事情，也只有能够倒流时光长河的金仙才能坐到了吧。”
“哦？原来金仙还能办到这种事。”王立摸了摸下巴道:“放心，就算不修炼九转金仙决，我相信他也能成就金仙的。”
“你的话是不是说的太满了？”叶晴眉头微皱道，要是成就金仙有这么容易，她何苦要花上无穷岁月。
“太满了吗？也许吧。不过所谓希望就是这种东西吧。”
叶晴摇了摇头，而后听到王立有些好奇地问道:“既然金仙有时光倒流之能，你为何还要受家族要挟呢？”
“你不懂，我的家族也有金仙。也许一个金仙能够心想事成，但是两个金仙互相干扰的话，那么最后谁的愿望都无法实现，我必须排除这种干扰才行。”
“听上去很复杂的样子。”
“你只需要知道金仙才能掌握自身命运，其他人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就行。”
“那仙帝跟金仙哪个更厉害？”
叶晴一脸无语道:“仙帝是金仙中的最强者，也就是大罗金仙，不过一般来说，只有那些统治了一个或多个大千世界的大罗金仙才会被称为仙帝。”
“原来如此，这么说仙帝应该就是所有世界的最强者了吧？那么仙帝也会陨落吗？”
“这……”叶晴的脸色有些古怪道:“理论上来说仙帝是不可能陨落的。”
“真的吗？哪怕十几个仙帝围攻一个仙帝也不可能吗？”王立想起了那位传说中的万机之神。
“别说是仙帝，就算是金仙理论上都是不可能陨落的，因为他们已经超脱命运了，仙帝再怎么强大也还是金仙，普通金仙可能会被仙帝吊打，但是不可能被杀死。当然，有一种状态对于金仙来说，差不多就等于死亡。”
“什么状态？”
“所有的影响力都被压缩在一个空间上极小，时间上极短的区域之中，那样金仙就无法干涉外界，跟死亡差不多。”
嗯？听上去怎么像是被扔黑洞里了，王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多谢指教。”
与此同时，一直在云空禁区里疯狂猎杀尸鬼的宁远终于惹上了大麻烦，好几个返虚级别的尸鬼对他进行围追堵截，他好不容易才在未央仙帝的帮助下逃出生天。
“天啊，这些尸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宁远心有余悸道，自己的飞剑折损大半，仙帝的仙力也花了不少，这一趟可以说是血本无归。
仙帝冷哼一声道:“这些尸鬼的智慧本就会随着修为不断提高，恐怕合道级别的尸鬼的智慧就跟常人无异了。”
“还好它们只能在禁区里活动，要不然……”宁远只是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就不由打了个冷颤
“好了，快点返回宗门吧。因为空间风暴的原因，来往一趟需要花上不少时间呢。”
宁远点了点头，突然道:“师父，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哦？问吧。”
“您老人家真的是仙帝吗？”宁远小心翼翼道。
仙帝沉默良久，才没好气道:“你这是什么屁话？你在怀疑本帝？”
“不，您看，随便一个准仙或是伪仙的残骸都有这种威势，您老人家要真是仙帝的一缕残魂，怎么可能只有这点本事呢？而且我记得您也说过，真仙根本就没有灵魂，怎么仙帝反而又有灵魂了？”
仙帝哑口无言，只是脸色愈发难看。
“当然，我知道您老人家肯定是什么大人物，就算不是什么仙帝，也绝对是什么金仙或是真仙，就算您如实相告，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敬仰您的。”
“我可没有说谎！”仙帝沉声道:“至少我的记忆是这样告诉我的。”
“什么意思？”宁远有些懵逼道。
仙帝叹了口气道:“很简单，假如真如你所说，我并不是什么仙帝残魂，那么就代表有人篡改了我的记忆，这根本就是无从考证的事情。”
“这倒也是。那在您的记忆中，您作为仙帝到底是怎么陨落的？”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是一缕残魂而已，除了各种片段之外，我唯一记得的就是来到此方世界之后的事情，还有我的那个仇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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