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徐宽欲哭无泪道:“那我五万灵石岂不是都打水漂了？”
云绛河刚想劝他死心，突然面色大变。
“云大师，怎么了？”徐宽一脸奇怪道。
“有什么改变了，这种改变似乎是从天外天传来的。”云绛河面色凝重道。
“云大师居然能感应到那么远吗？牛啊。”
云绛河没有回答，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到了朗平告诉他的，齐盛笃定很快就会有大事发生，元老院无法快速支援江月城，难道……
与此同时，凤鸣号上的假圣尊，也就是北冥妖尊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没想到那个炎车居然有如此决断，拼了五件仙器不要，也要搞垮人族的传送网络！”
没错，妖族一方作出了开战以来最大的牺牲，直接自爆了五件仙器。
仙器自爆产生的空间风暴横扫了两个世界，尽管广袤的天外天不受影响，但是世界内部已经无法进行任何传送了，强行传送，甚至可能直接被空间风暴撕碎。
尽管人妖两界都受到了影响，但是只有中州大地上才有着最为完整的传送网络，受到的打击也最为沉重，实际上不止是传送网络，就连通讯网络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远距离通讯似乎变得不可能了，就连破界石也不例外。
这个空间风暴并不是永久的，但是持续个几十年，直至战争分出胜负还是可以的。
“该说他们下了一手妙棋，还是说他们无谋呢，不管怎样，自爆五件仙器的代价都太大了，也不知道那个炎车是怎么力排众议的。”北冥妖尊淡淡道。
月火尊者面色微沉:“现在怎么办？现在天外天跟本土的联系已经被切断了，万一下面失去控制？”
“有什么不好吗？”北冥妖尊不以为意道。
“哈？”
“你应该也能感觉到吧，下面……不，长老会已经对我们产生怀疑了。毕竟我们一个人的外貌与气息可以伪装，但是行事风格和施政才能却是无法模仿的，送到凤鸣号的政务越来越少，正是他们怀疑的体现。
“当然，他们未必能想到圣尊已经被掉包了，但是觉得圣尊变糊涂了，或者心思变了也并非不可能，战争已经持续了百年，星见月此前应该是在藏拙吧？可惜这同样加深了底下的疑虑，不管他留了什么后手，如今都无法发动了。
“现在的问题是，长老会已经有脱离我们控制的趋势，这也很正常，毕竟星见月一开始就是这么设计的。既然如此，我们索性顺水推舟，让他们自己在下面玩吧，我们只要牢牢把天外天的舰队抓在手里就行。”北冥妖尊淡淡道。
月火尊者闻言目光微闪，忽然轻笑一声道:“你分析起来的倒是挺像星见月的，真该让那些妖盟看不起你的妖尊好好看看。”
“是么？我倒是无所谓。也许坐在那家伙的位子上久了，下意识地就按照他的方式思考了吧，不过我终究是我。”
“那就照你说的做吧。”
很快，中州各地就都发现了传送网络失效，通讯距离大为缩短的问题，他们并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联系不上总部，一时人心惶惶。
尽管地方分院保证问题很快就会得到解决，然而数个月过去了还是这个样子，也难免会让民众感到失望。
哪怕是后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原因，只要问题得不到解决，状况依旧无法改善，于是无数偏远地区的独立浪潮顿时风起云涌，既然元老院管不了，那就只能自己来管了。
不止是地方宗门，有的地方元老院也不听总部指挥了，反正山高皇帝远，有种你横穿几十万甚至几百万里来打我，中间还存在大量的妖族占领区域呢，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就连总部也一片混乱，因为圣尊突然表示将全身心地投入到天外天的战事之中，言外之意就是彻底不管本土的事情了，不少长老认为到自己不好的预感已然应验:圣尊变了。
“比起中州的黎民百姓，他更在乎手头的军力么？可恶，我真是看错他了。”一个长老忿忿不平道。
不过也有比较清醒的长老摇了摇头道:“这些家伙不过担心圣尊飞升不带上他们罢了，哪里是担心黎民百姓了，但是……我们的确该自己走自己的路了。”
“是啊。也许圣尊累了，不想管了，也许他认为我们应该得到历练。既然我们本就有意脱离圣尊控制，圣尊也给了我们这个机会，那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去做呢？”
无论是认为圣尊背叛了他们的人，还是依旧支持圣尊的人，都已经清晰地意识到:时代变了。
……
若水门可能是最早宣布独立的地方宗门之一，王立刚得知传送网络失效，就立刻把宗门高层叫到一起开了个会，讨论要不要独立。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摆脱元老院控制的好机会。”监察部部长归一淡淡道。
“可是万一传送网络又恢复了呢？”名义上的门主张也表示担心。
“不必担心，根据技术开发部和若水学会的研究，这场空间风暴短时间内消散的概率为零。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还可以再等几个月。”王立成竹在胸道。
“几个月太久了，我认为我们现在就应该着手控制松下城地区……不，事实上松下城地区本来就在我们的掌控中，我们其实只需要一个声明就行。”差点被空间风暴堵在江月城回不来的情报部副部长莫峰沉声道。
松下城元老院原本就因为妖族入侵，而遭遇了重创，若水门强势回归之后，松下城地区的重建工作，也是由若水门主持的，说若水门才是这个地区的实际统治者，一点问题也没有。
另外，由于情报部部长秦影，已经确定无法返回中州了，王立正在考虑把莫峰提拔为部长。
“那个……为什么一定要声明呢？既然松下城本就是我们的，那我们只要像以前一样闷声发大财不就行了？”挂了个开发探索部顾问头衔的张可有些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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