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熟悉的样子，只是多了些憔悴。
乔阮一直陪在顾翊丞身边，她睡得很轻，看到苏牧和傅霆之后也不意外，而是很识趣的起身离开。
乔阮深知苏牧在顾翊丞心底的地位，这个时候，也只有苏牧能够劝的动他。
傅霆之拍了拍苏牧的肩膀，以示安慰，也随之离开。
此刻，时间是属于她和顾翊丞的，空间中也只有他两个。
“顾翊丞，你真是太欠揍了，居然让自己变成这样，答应我的话都忘了，是吧？”苏牧骂他，不过声音很轻，很弱，怕吵醒了他。
她骂完，顿了一会，深吸了口气，“顾翊丞，昨晚我一夜没睡，想起了我们很多过去，那时我们两个人吃一桶泡面，喝一瓶矿泉水，虽然那时很穷很苦，但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真的以为，我们可以那样一直下去，可是我们终是走散了......如今我成了我们，而你，也不再是你。”
苏牧喉咙像是被刀子划破一样，疼，且涩：“顾翊丞你其实很欠揍的，我们明明是同类人，只不过，我学会了自渡，遇见了更好的人，可你呢？你让自己变成这样，我，我真的很生气。”
“顾翊丞，我知道你是可以的，答应我，一定好好的，可以吗？凭你的毅力和优秀的人格，没有什么不能战胜的，你记住有我，记住你答应我的话……我不论是谁的妻子，都永远是你的苏牧。”
这么煽情的话，苏牧从来没有说过，可现在她说了。
不是煽情！
而是害怕，怕顾翊丞哪天就消失了。
其实顾翊丞眼前的坎与难，并不是他迈不过去，而是他自暴自弃，而造成他不想渡过去的原因，也有她的一半关系。
所以，她的心很痛，痛到难以呼吸。
这并不是真实的顾翊丞。
“顾奕丞，你答应过我的，你会陪着我终老，哪怕不能以爱人的方式，但也要以朋友和家人的方式，我的亲人，也就只有你了，只要我不死，你就不能死，否则我追你到天堂地狱，也不会饶了你！”苏牧最后的话破防了。
眼泪终是止不住的落下，“没有你，我过得不会快乐，我人生会有缺憾，你懂吗？”
苏牧滚落的眼泪落在了顾翊丞的手背上，直击他的心脏。
他又何尝不心痛？
苏牧走了，擦干眼泪没有回头。
顾翊丞睁开眼，看着入目的白色，胸口紧紧的。
于他而言，苏牧就是一切！
而他于苏牧而言，又何尝不是？
他不舍得她，她也不舍得他！
哪怕是为了她，他也要拼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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