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哥哥那晚怎么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以我对哥哥的了解,他一般有什么事都会跟我们讲,除非是怕我们担心,才会憋着有那种表情…我觉得不是梦游症又犯了,而是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有难言之隐。”白萝红着眼,仔细分析道。
自从割喉风离去后,她一觉醒来便发现哥哥消失了,原本她以为哥哥是去别处了,结果等了良久也不见踪影,最后挨家挨户询问后才知道是消失了。
而且这一消失就是很久,就算外出打猎也根本需要不了这么长时间,况且诡夜三异象只降临了割喉风,其他两个异象随时可能来临,家里也有充足的食物,朗仁怎么可能会不顾危险去打猎。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是出事了。
“外面那么黑,那么多怪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仁儿不顾危险夜晚也要离去?”白母抹了抹泪,越想越担心,整个人哭的有些虚弱了。
首领神色复杂道:“我去请请祭司,看看祭司能不能显灵。”
未来几个月很可能都是诡夜状态,以他的实力也根本不敢离开小镇光幕半步,现在唯一能寄托的,就是祭司显灵了。
此时,距离小镇一千米外的一座山脚下,群树环绕,建立着一座古老的木屋,四周种植着大量的花草,周围不见一丝异响,安静异常。
漆黑的房间内,一座青铜雕像低着头,双膝跪地,沉声道:“守夜人消失了,他的养母和妹妹,没能看好您的孩子,属下该死。”
“你的确该死。”阴影深处,站着一男一女,其中一名中年男性缓缓转身,冷漠的视线居高临下的落在了青铜雕像的身上,轻飘飘道。
“胆敢去追杀我的孩子,莫非你对他有什么想法?”
“属下该死,属下不敢,只是怕他逃跑,想将他带回来,免得遭遇不测。”青铜雕像神情一震,将头低的更深了。
对于朗仁受伤的事情,它却讳莫如深。
男人冷冷的看着颤抖的青铜雕像。
良久,在压抑的氛围中,他忽然抬起了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望向屋顶,目光似乎穿透了房屋,看向无尽的黑暗。
“红色割喉风刚走,哀嚎雨便紧随其后。”
“如果我记得没错,二十年一现最危险的异象,被誉为黑暗第三异象的海市蜃楼今天就要降临了,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二十年前的今天,他降生了……罢了,跑掉就跑掉吧,孩子长大了,拦不住。但,他会回来的,因为我们这些他最在乎的人,还在这里。”男人仰着头,自言自语着。
祭司低头称是,心中震动。
“三大异象齐现,他能够挺过去吗。”似乎充满了担忧,男人皱了皱眉。
没有人回答,屋内落针可闻。
“如果挺不过去,我要你跟这里所有的人,陪葬,明白吗。”男人依旧自言自语着。
祭司身体颤了颤,不敢抬头。
“你说,我可怜的孩子,还有多久才能回来?”阴影中,女人用一种麻木的表情,空洞的看着远处的黑夜,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呢喃。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着安慰:“快了,快了,别担心。”
“他啊,没那么容易夭折的。”
咸腥的风吹来,将饥饿的低颤淹没。
“再忍忍,已经忍了二十年了,现在他已经觉醒,庇护红环的封印已经消失,我们已经能离开这个困了我们二十年的屋子了。”
“是该去见见我们已经长大的孩子,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
“咚!”
沙石飞溅,地面微微一震,急行种统领锋利的大爪子狠狠刺进了地面。
逃掉了?
它转过头,看到朗仁爆发出了极快的速度,摧枯拉朽般撞向了急行种兽群。
身躯微微一闪,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噗嗤!”
爪子挥过,三道半米深的土坑出现在地面,伴随着一些躲避不及的急行种来不及躲避,便被切断了身躯,在地上疼的疯狂打滚。
望着自己的爪子,急行种统领猩红的眼眸中露出了意外和暴怒之色。
这个弱小的人类居然又躲开了?!
它引以为傲的速度居然失效了,这怎么可能?
“呜!”
黑色的光芒闪过,一只急行种只觉得眼前一花,而后便看到自己最坚硬的大腿被连齐齐切断,它呆滞了一秒,失去大腿支撑的身躯开始坠落,蓝色的血液喷洒而出,直到这时,疼痛的感觉才传递进它的脑海,让它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够!”随手丢掉急行种那双被切割开的大腿,朗仁紧闭着眼,手里抓着一颗灰色的核心,全神贯注的奔跑着。
还好骇带比他想象中的锋利,能够破开急行种的防御,不愧是深海恐惧,这让他感到庆幸。
眼下,急行种兽潮太过密集,他选择踩着它们的头顶后背在上方跳跃,而兽群密集对他来说其实也有好处,可以承受他的重量,在全息感知的加持下,他只要保持全神贯注,就可以做到全力展开自己的速度,极为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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