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尔泽挑眉：“很疼？”
言希西可怜巴巴的点点头。
但随即她想到现在的斯尔泽可能更难受，只是用这种方式解压。
于是又摇头：“也，也不是那么很疼，斯尔泽先生没关系的。”
到底也怕疼，虽然这么说着，可小脑袋缩了缩，声音更是怯怯的。
斯尔泽又摸了摸她尾巴。
“这样呢？疼不？”
言希西摇头：“不疼呐。”
“这样呢？”
“也不疼呀。”
“咦？”斯尔泽好奇地低头，盯着言希西的粉色小尾巴。
言希西也好奇的扭头查看自己的鱼尾巴，没看出有什么问题，茫然道：“怎么啦斯尔泽先生？”
斯尔泽：“竟然有鳞片。”
还是粉色的鳞片。
只是鱼尾很小，鳞片也小小的，不细看，只以为是一层皮。
没想到竟然会是鱼鳞。
斯尔泽用手指腹小心翼翼地去感受这些鱼鳞。
鱼鳞比她的肌肤要坚硬一点。
但，也仅仅就只是一点。
因为在他看来，都很脆弱不堪一击。
不过这种硬度就像是奶乎乎的幼兽萌出的一点点尖牙。
他将她鳞片微微翻起，问：“疼吗？”
“不疼。”言希西小声说：“有点点痒。”
酥痒酥痒的。
让她忍不住地想要拍打着鱼尾甩开他的手。
不过，想到先前淋浴间里要不是他，自己就变成了小鱼干，言希西忍着这种酥痒感，极力控制尾巴的本能。
可下一刻，斯尔泽的手指摸到了她的一块鳞片……
言希西的脸“唰”地通红，尾巴一甩拍开斯尔泽的手指，头朝水里一钻，游到水底。
小艾：“大，大大，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马赛克？”
言希西强忍着颤栗的身体，脸色虽然潮红，声音却极力镇定：“没什么。”
小艾：……可是总觉得错过了什么重大事件。
言希西平复了片刻后，仰头看到斯尔泽一脸困惑地盯着水里的她，似乎没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大的反应。
她偷偷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觉着这事情斯尔泽也不是故意。
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美人鱼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不知者不怪，更何况对方是神明，就算他知道，或许也完全不会觉得这是个事儿。
言希西甩着尾巴再次朝水面上游去。
不过这次她不敢再把尾巴给斯尔泽玩。
生怕斯尔泽再来碰她的鱼尾巴，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小鱼尾，只把小脑袋露在水面。
“斯尔泽先生，你不睡觉了吗？”
斯尔泽：“睡不着。”
或许是因为她变成小鱼儿的缘故。
他声音也轻轻的柔柔的，似乎生怕声音大一点会把她吓的小胆子裂开。
言希西疑惑：“为什么呀？是哪里难受吗？”
斯尔泽动了动唇。
床上没她的味道了。
这令他有点烦躁，无法入睡。
可总不能把她从水里捞出来扔在枕头上。
“要不，我帮斯尔泽先生按按太阳穴？”言希西提议：“或许按摩按摩能好一点？”
按摩能好？
斯尔泽的目光落在她小小的手上。
下一刻，他眼里闪过一抹幽光，所有所思。
言希西突然发觉眼前一晃，斯尔泽不见了。
那么大的一个人，说消失就消失。
言希西一愣，随即双手扒拉着鱼缸边缘，惊慌叫：“斯尔泽先生，斯尔泽先生？”
难道虚弱的连人形也维持不住了？
维持不住人形的黑暗神，会变成什么？
言希西在屋子里四处搜索，一想到斯尔泽虚弱成这样全是因为自己，她心底便慌的像是被火烧灼般地难受。
突然有个声音从她后面传来。
“我在这里。”
是斯尔泽的声音。
言希西听到他的声音，一瞬间眼泪差点涌出眼眶。
她扭头，惊讶地发觉，斯尔泽竟然也变成了三寸大小。
一半身子漂浮在水里，另外一半在水面上。
他没有鱼尾巴，却也可以这样漂浮，实在惊奇。
“啊啊啊啊天啦噜卡哇伊的黑暗神，呜呜呜简直就是活了的黑暗神手办，好精致好可爱，我要被可爱死了呜呜呜。”
小艾的声音把言希西给吓一跳。
不过或许因为她是个三寸小人鱼的样子，就觉得现在的斯尔泽看起来大小刚好，终于不是之前巨人般的模样了。
言希西惊疑不定地问：“斯尔泽先生，您，您怎么变的这么小？”
难道是因为没法维持那么大的人形，所以变小的吗？
斯尔泽反问：“你哭了？”
言希西忙伸手擦眼睛，摇头：“没有呀，就是水沾到了眼上。”
话落，她突然发觉，这个小鱼缸变大了。
不仅变大了，而且鱼缸的底部正中央位置摆着一张黑色的大床。
斯尔泽不理会她疑惑的目光：“我去睡觉了。”
然后他沉入水底，躺在了那张黑色的大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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