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一切都已经晚了。”
终于在秦天君的再三呼唤之下，成舒转过了头。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庞。
虽然秦天君见过无数的丧尸，但像是眼前这样的丧尸，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只见成舒的脸已经面目全非。
在他的脸上却有一个跳动的心脏，给人一种十分诡异恐怖的感觉。
“大哥你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其他的丧尸毒素，而我们成家年轻一代所服用的毒素应该就是这种。”
“不要过来，我害怕这种毒素会传染到你身上。”
秦天君却淡然说道：“其实你根本不用这样，或许我们会有更多的方式来解决。”
“可是我真的累了。”
成舒的双眼之中充满了哀怨：“我从来没有恨过这个世界，也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天对我如此不公，竟将如此厄运加在我的身上。”
对于成舒的话，秦天君保持沉默。
类似的事情类似的情况他见过了太多太多。
“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弱肉强食的规则适用于任何地方。如果你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那就只能沦为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强大如你，竟是别人的棋子吗？”
虽然不想承认，秦天君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在很久之前我至少不是这样认为的，但当我走到巅峰之上创建了冥王殿之后。我才发现你说的是真的，这是一个可悲的现实，就算是强大到我这种地步，也依旧是棋子，甚至现在我连幕后真凶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这并不是秦天君为了博得成舒的同情才说的话，而是有感所发。
在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后，秦天君更是有心无力。
若是放在以前，凡是挡在他面前的都会被他用绝对的力量消灭，绝对不会等。
可如今，在面对当今的局势，他却没有丝毫的信心。
只要是秦天君，身边的人都会发现他的心态在悄然转变。
之前的秦天君比较冷酷，基本上不会和人去交流。
可在来到南京之后，秦天君的性格一直在悄然的改变。
他开始尝试去改变身边的人，尽量的去提升每一个人的优点，放大他们的光彩。
就拿鸿运背叛的事情来说，如果是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让隐杀去除掉如此多的人。
至少会留下一些种子。
可就是因为经历了干爹的事情，让他变得更加杀伐果断。
他知道留下这些人等于留住了祸害，一旦未来的某一天绿萝重新出现，这些人就可能会覆灭整个暗殿。
“既然大哥你都承认了，那就让我走吧。”
“可是……”
“咔嚓……”
就在秦天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成舒突然将自己脸上的心脏扯断了。
“这是我唯一能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我研究过所有的丧尸毒素没有一种可以在身上重新长出第二个心脏。也许这能给你的研究带来一些帮助，我希望你可以通过他去帮助更多的人。”
“这算是我的遗愿了，再见了大哥，再见了这个世界。”
将心脏丢给了秦天君，成舒转身跳入了万丈悬崖之中。
秦天君急忙来到了悬崖边，恍惚之间，他看到了一丝浓烈的火焰，在悬崖底部燃烧起来。
他知道这是成舒提前就准备好的。
周围的空气中还有淡淡汽油味，也就是说从自己到来的那一刻开始，成舒就已经决定了自杀。
这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承受自己变成丑八怪的事实，更何况还是脸上长出另外一颗心脏的怪物。
看到手中的心脏依旧在跳动。
秦天君的眼神变得深邃无比。
“哈雅，我有一件事求你帮我。”
“你说。”
“这心脏能不能移植到我的体内？”
哈雅有些震惊：“你疯了吗？这颗心脏之上有着十分强烈的毒素。就算是可以匹配你的身体，也无法匹配你的血液，一旦造成了骤停，你就会立刻死亡。”
秦天君摇了摇头：“不，我的意思是让这心脏生长在我身体的另一个部位，并不是替换我现在的心脏。”
“你想要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看看这心脏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是的。之前成舒说过，成家人的年轻一代都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我的人去成家，却没有发现一具丧尸。”
“很明显是有人提前将他们代理的，也就是说早就有人在暗中对成家进行研究，如果每个人的身体都会长出两种一样的器官，那这些器官最终流向了哪里？”
“还是说研究丧尸毒素的人追求的是凭空创造出人的身体，而这种器官不管是强度还是存活能力，都要大大强于任何生物的器官。”
“这样的话一旦身体的某个部位受损，就可以随时将器官替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一种永生。”
哈雅很是震惊，这种理论其实早在几千年前就有古希腊的哲学家提出过。
那就是一艘船从大海上行驶，从船头到船尾，不间断的用新的木板替换旧的木板，直到将所有旧的木板全部替换完毕为止。
那这艘船都是由新的木板构成，他还是之前的那艘船吗？
不管是结构还是主体，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但是船的材质已经完全产生了变化。
这就是着名的替换理论。
如果一个人身上的所有器官包括他的大脑都被替换掉，那这个人还是原来的人吗？
这样的永生还有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思想，但出于法则，我不能和你进行任何交流，但我可以对你进行一些提示。”
“什么？”
“想要找到源头不如随波逐流，按照你的思想方式打开属于这条路的终点，或许会发现不一样的风景！”
秦天君若有所思，久久站在悬崖边。
这并不只是一个哲学命题，而是决定了他之后将要走什么样的道路。
从鬼门归来之后，他至少已经掌握了三种长生不老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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