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姜池的领子提起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白白胖胖，笑起来特别像明珠。
小池小时候也特别善良，怎么就突然变得这么极端？
推人下海，泼硫酸，这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该有的行为吗？
姜池咬着唇说道：“爸，所有的惩罚都给我，不要赶姐姐走，好不好？”
他倔犟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哀求。
病房里，姜茵茵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终究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姜祁文的心其实并没有那么冷硬。
他的面色缓和了些许。
姜凛却冷冷道：“姜家不是赶走茵茵，是想给茵茵换个环境，那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我想茵茵也不愿意再留在海城了吧。”
姜茵茵泪如雨下。
说得好听是换个环境，事实上，就是将她驱逐。
将她赶到国外去生活，每个月给点生活费，说不定日后生活费都不会给了，任由她自生自灭。
“大哥，我不想走，我能不能不走……”姜茵茵拼命的摇头，“我错了，真的错了……”
姜祁文和姜凛都是一脸冷漠，没有松口。
姜茵茵知道，她完了。
她一个翻身，从病床上滚落下来。
她的手背上还在输液，这么一挣扎，针头被拔出来，血液流了满手。
她膝盖跪在地上，哀求道：“爸爸，我可以离开姜家，但是我不想离开海城……我……随便住在哪个公寓里都行，只要能跟爸爸妈咪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就够了，爸爸，我真的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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