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坐在那做一只上巍峨不动，只是眼神中逐渐带上了一丝不满，瞥向了一旁的杨婵。
他也不说话，只是那样看着他。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挥舞到了眼前也丝毫不为所动，就好像全然没有看到一般。
杨婵看到他的眼神，心中就感到一阵的害怕。
此时的李世民面容比起之前，阴冷的气质要少了很多，那相貌经过微微一些细节调整之后，已经是一个温和的形象。
可是此时李世民这温和的面容配上那有些微怒的眼神，落在杨婵的眼里却让她觉得比之前李世民痛骂他的时候还要让人害怕。
杨婵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之前被李世民痛骂时候的恐惧，不，甚至是比那还要可怕。
她能看出来，李世民，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此时的杨戬也感受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手中三尖两刃刀正正停在了李世民的眼前。
也得亏动手的是杨戬这位三界中的战神，但凡是换一个人，此时的李世民便要在长安城重新凝聚分身了。
“你闹够了没有。”李世民面无表情，话语也不见情绪，就好像是平时寒暄，问，你吃饭了没有一样。
杨婵被他冷淡的眼神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一阵的委屈涌上心头。
“凭什么啊，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明明都骂了她那么多次，为什么自己一开玩笑，他就生气了！”
杨婵眼眶开始发红，眼眶中好像有眼泪要溢出。
“别做出这种样子，收回去。”李世民的话语还在继续，口中话语的语气比起之前还带了一丝的不耐烦。
此时的杨戬虽然不满李世民此时的口气。
但是看着一眼不发的妹妹，在想到之前李世民的表现，顿时就知道，里面肯定还有很多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倒是也明智的没有插嘴。
一边的杨婵此时也不敢在跟杨戬说什么，李世民现在的表情让她莫名的害怕，她知道，如果她再做什么让李世民生气的事情，那他肯定就会直接离开。
这个人，傲的很，心中的傲气怕是不下于自己的二哥。
此时的杨婵还没有发觉，虽然只是刚刚认识一天半的时间，李世民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记。
这是第一个敢骂她的人，是第一个会说她蠢然后跟她讲道理的人，是一个不在乎她身份，真实的表明自己的情绪的人。
他不会照顾她，迁就她，但是会用自己的方式告诉自己一些东西，会在她做错事的时候大骂，会让她去体谅自己二哥的难处。
同时也有着自己的坚持。
他会对狐妹很温和，却不会怜悯五哥。他强大，却不为自己所知。
她对他既害怕，又好奇。她不觉得他是一个坏人，所以虽然害怕，却想要探知他。
这才有了后来的，她死缠烂打让他和她一起回灌江口。
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已经很在意这个人。
可是也因为这样复杂到甚至是不为自己所知的小心思。
杨婵在面对李世民的时候总是想要做些什么，来引起眼前这个人的情绪波动。
这也是她为什么在进门之后便一直在做一些小动作的原因。
可是，当这些小动作真的让李世民开始生气，她顿时就开始害怕起来。
因为在意，所以敏感。
其实当她想要刻意去做些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证明她自身的情绪，行为在李世民的面前受到了影响。
而这恰恰是她想要在李世民的身上达到的效果。
也就是因为这种放大的情绪，杨婵此时也是倍感委屈。
微红的眼眶在李世民的话语之下不止没有止住，反而加快了，泪水的积蓄速度。
不过两秒，清澈的泪水就从杨婵的眼眶中垂落而下。
这让李世民在皱起眉头的时候也有了一丝的无措。
他是真的觉得杨婵之前的做派是给杨戬看的。
没有想到杨婵是真的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委屈落泪。
“难道我之前留给她的阴影真的那么大？”李世民有些不确定了。
他自小就与长孙琴瑟和鸣，而长孙从小便是极为聪慧贤达的，至于后来的妃嫔，那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所纳，他本身可是说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
包括在与长孙相处的这些年中，其实都是长孙站在心理上的高位，居高临下的去包容他，兼容他，让他那因为战事，国事而疲惫不堪的精神能有一个可以休息的港湾。
这也就造成了李世民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这一天和杨婵的相处中，好像处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但是又偏偏处处都透露出古怪。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一点烦躁。
这也是他刚刚有些忍不住脾气的原因。
此时的杨戬看到杨婵落泪，赶忙上去安慰。
宽慰两句之后，便想要回身再叱喝李世民。
但是还没有等杨戬开口，李世民便已经先开口了。
“二哥，还是让杨婵自己跟你讲吧。”李世民有些无奈的揉着眉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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