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他还躲不过。
因为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确实如李世民所说。
而在这些话语之外，更让她伤心无措的是李世民的眼神。
一开始还神情冷淡的李世民，随着口中的话语喷薄，脸上的表情也是越加的刻薄冷漠，那眼神也从开始的古井无波变成嫌弃，又从嫌弃变成了厌恶。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数百年，从来都没有见过。
但是她知道这样的眼神。
数百年前，曾经有一个金仙初期的天将纠缠过他，当时他天将平妖有功，天庭上下一片的赞颂之声。
甚至有仙神说他是第二个二郎神，有希望成为天庭的下一尊战神。
那天将好像也是因为如此，胆气大了起来，对她起了心思，还用了一些手段。
最后的结果，是这事情被她二哥知晓，直接废弃了那天将的一身修为，那时候，那个天将在她二哥面前如狗一般的摇尾乞怜，她看向他的眼神，大概便是如此。
“我在别人的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吗？”杨婵的心态彻底的崩溃了。
拿着宝莲灯的手逐渐颤抖。
宝莲灯上闪烁的金光，也因为她的心境变化，变得忽明忽暗，不再稳定。
她倔强的迎着李世民的目光对视，仿佛是赌气一般不愿错开。
可是回想着李世民刚刚的话语，看着他此时的目光，她眼睛里的泪水却是越积越多。
片刻之后，那泪水终于冲破了眼眶的束缚，滴落了下来。
也就是这一瞬，早就已经模糊了双眼的杨婵，终于崩溃了心防，嚎啕大哭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并没有什么话语，只是凄厉的惨嚎回荡自这山谷间，中间夹杂着两声委屈的抽泣，随后又是嚎啕大哭。
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边的李世民看着眼前的哭的惊天动地的杨婵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之前对杨婵的厌恶是真的。
但是说这些话，未必也没有帮杨戬管教一下妹妹，帮杨婵树立一下三观的意思。
他本来以为，后面是一场你俩我往的对话。
结果现在却变成了这般样子，反而像是他在欺负人。
“我这是成了把小女孩骂哭的坏人？”
李世民的面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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