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见了面，岁烟就起了兴趣。
“你觉得，沈御城这个人怎么样？”
褚西面无表情：“不过是被您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棋子。”
“这样。”岁烟好奇：“那在你眼里，他比司嘉然强在哪儿？”
褚西没问岁烟怎么下定的这个结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SY先生的能力甚至可以用神通广大来形容。
但他确实是这么排序的，“他比司嘉然狠。”
“那我呢。”岁烟扣了下桌面，“我可是个善良的人。”
褚西从见到岁烟开始就一直保持着低眉顺眼的姿态，这会儿难得地多看了一眼，显然对“善良”这个词不敢苟同。
褚西：“您强大。”
岁烟挑眉。
褚西：“我奉劝过我的每一位饲主不要信任我。”
“但到最后，他们都会来质问我，为什么背叛。”
说道这里褚西扯了一个嘲讽的笑，“无聊。”
为什么会不知不觉地信任？因为褚西太好用了。他善于揣摩人心，事事能办得周全，能解决别人解决不了的难题，能把人从底层送到顶楼，能满足那些人求之不得的欲望。
谁能不喜欢这样的人在身边呢？
哪怕是再疑神疑鬼的人，最后都会因为被褚西伺候地太舒服了而逐渐沉溺。
一个尽心尽力为你办事且不过多贪图的人，怎么就不愿意为他付出一些信任呢？
可惜啊，褚西不是正常人。
褚西嘲讽完，又恢复了原有的恭谨谦卑的模样：“您狩猎的过程，让我血脉喷张。”
最近几年在冥网的高压压制下，深网的水越来越清澈了。
好多穷凶极恶或各行各业的大能都不再怎么冒头，深网平静地像一潭死水，不再有之前包罗万象的名头，褚西很想念以前“百花齐放”的深网。
而SY先生的突然崛起，就像在湖水中投入一枚炸弹，就像平地穿破天空的烟花，让深网有了久违的热闹。
他实在太好奇这个人是谁了，所以在第一次跟SY接触过后就果断地投诚了。
而且……
褚西的眼神有如盯紧了猎物的猎人一样：“您对抢夺冥网的账号感兴趣吗？”
世人少有人知冥网，更别说敢对冥网的位置起觊觎之心了。
这种胆大包天的心思，他以前一直狠狠地压制着，从未敢让它冒头过。
但如果是岁烟……
“抢夺。”岁烟念了一遍这个词。
冥网账号，不就是沈边都不想要了的东西么，有什么可稀罕的。
但明显，褚西对此很狂热。
“冥网起源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发展至今已演变成维护世界和平的象征。”
“但这个世界永远存在黑白两面，冥网的创始人想要维护的‘和平’，不是完全灭杀所有的黑，而是能够给‘黑’创造一个容身之所。”
普通人，所谓的‘白’活于明面的秩序之中，‘黑’自然也有一套自己的秩序，但显然不能用‘白’的规则制约住他们。
只是黑白总有相交的地界，总不能分得那么分明。
而如褚西这样的人，他或许愿意遵循‘白’的规则，但总要给他一个发泄‘兽性’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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