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这么算了啊？”李桂花在一旁不满的想要煽风点火。
她一点也不喜欢樊十这个嫂嫂，成天一副苦瓜脸，瞧着便不讨喜。
自从樊十怀孕后，她娘便将每个月原本归她和妹妹吃的鸡蛋，分出了一大半给嫂子补营养，村里的小伙伴说她现在脸色都蜡黄了。
“你闭嘴！成天就知道好吃懒做，还好意思埋汰别人。”朱氏难得教训自己女儿一回。不过，这也只是为了让樊十回来帮她好好干活罢了！
果然，她下一句便是：“若再有下回，你便不要再回来了。这次就算了，还不去厨房帮忙收拾？我告诉你，你这么晚回来，夜饭可没给你准备。”
樊十木讷的颔首，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
李家人还以为她早上是气回了娘家，所以对樊十这一整天去了哪里毫无兴趣，甚至懒的问起。
樊十自然不会主动透露自己去了哪里。
李家没人问起更好，她也懒得两头说谎圆谎。
夜里，李良又朝她摸了过来。
樊十心里厌恶的很，却没有抵抗。
哪知李良正欲办正事时，那玩意儿却突然萎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打樊十出了月子后，李良每次想找她同房时，便会在关键时候，脑中莫名想起樊十生孩子大出血的事，于是就焉了。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能够克服。可这一个多月里，他在樊十身上试了许多回，结果回回都是这般。
李良作为男人的尊严，在樊十面前顿时荡然无存。虽然樊十事后什么也没说，但也正是因为她好像无所谓，甚至有些庆幸的样子才彻底的激怒了他。
“啪！”李良一巴掌狠狠的招呼在樊十脸上。
“每回跟你办事，你就像个死人一样，老子都被你气萎了。”李良打完她，便倒头就睡。
樊十被打的有些懵了。
这还是李良第一次打她。哪怕是在娘家，从小长这么大，她爹娘也没这么打过她。
她眼泪当即流淌了下来，忍不住的呜咽。
然后又被翻身过来的李良打了一巴掌，说她吵到自己睡觉了。
这一巴掌打的她耳窝嗡嗡作响，好半天才仿佛听到声音。
她想反抗，但她知道自己打不过李良，也怕因此被赶出李家，故只能忍了。
然她不知道，家暴一旦隐忍一回，便会有第二回，第三回。
哪怕李良气消后，向她道歉，也改变不了他通过打她来掩饰自己隐疾的畅快感。
樊十第三次去找樊十一时，朱氏还真就跟着去了。
尽管樊十觉的很丢脸，可她哪里说的过朱氏。
樊十一也没想到朱氏会跟着一块来，不过早已见识过朱氏的厚脸皮程度，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朱氏这次也懒得和他们两口子打太极拳了，上前便直接问起了工坊的事。
“十娘她大姐，我们这也是实在没法子了。家里头一家子都要等着吃穿，现在又添了丫蛋，所以只能来麻烦你了。十娘上工的事都拖了这么久了，不知道你问的到底怎么样了？”
樊十一听闻这话，心中很是无语。暗想李家没有樊十嫁过去之前，又是如何等着吃穿的？
特别是那小丫头的名字，竟然叫什么丫蛋，这也太难听了。
不过这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比划道：‘问是问过了。不过眼下工坊暂时还不缺人。而且，丫，丫蛋现在还小，需要吃奶，十娘现在便去上工只怕不合适吧！’
朱氏看不懂樊十一比划的手语，便看向身边的媳妇。
樊十便解释了一遍大概意思给朱氏听。
“嗨！你那么大的工坊，即便不缺人，多一个人应该也没事吧！或者，工坊里那么多人，你随意选一个看不顺眼的辞了，再让十娘顶上去不就得了？十娘这人你是知道的，干活利索勤快，定然比你工坊里的那些个妇人要强百倍。况且，你们又是亲姐妹，这点小忙不帮也过意不去不是？
至于丫蛋的事，便更容易了。给她喝点米汤，或是去村里那些奶水足的人家匀点过来，也能长大。”
樊十一闻言，再次感到无语。
她还第一次听闻有人将缺德事说的这般头头是道。还有，什么叫做亲姐妹不帮忙就过意不去？
合着亲姐妹就是什么忙都必须帮，哪怕是缺德事也要帮着一起干？人家就不需要工作来养活家人？
丫蛋现在才两个月大，最少也要再等三四个月才能吃些稀饭糊糊。也就是说，朱氏打算靠点米汤，以及厚脸皮去找人家蹭小半年奶养着。
至于人家愿不愿意给奶蹭，孩子会不会因此营养不良，吃不饱等问题，她估计是想都没想过。
樊十之前说过，李家那两小姑子还会虐待孩子，要是没有樊十的照看，只怕这孩子过得还不如家里的牲畜。
毕竟家里的牲畜能给朱氏带来利益，朱氏还会维护一下。这么小的孩子既不能干活，又还要吃喝拉撒，朱氏不跟着一块虐待便不错了。
‘这工坊的事，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实在是我不好一个人插手干预。这样吧！我回头再去问问，看能不能多加十娘一个进去。你们若是实在等的着急，自己去问那吴东家也行。’樊十一如此答复。
“这......”朱氏压根不认识吴董，若人家连樊十一的面子都不给，她去人家怕是见都不会见她。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那工坊真的那般难进？
朱氏还想多说什么，嵇晏便挡在了妻子身前。
“伯母还是先回去吧！若是有消息，十一娘自然会立即通知你们。如你所言，十妹到底是我们的亲姐妹，这个忙我们是一定会帮的。对了，再等三个月，铺子里便到了旺季。届时，工坊忙碌一定会再招女工的。
如果吴东家现在不肯破坏规矩答应，你们便耐心再多等三个月。到时候，丫蛋差不多也能吃点饭了，你们也好带些。十妹又能去上工贴补家用，岂不是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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