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孩。”
流云仙君转而问起收徒仪式的事情。
掌门说，“仙君收徒的事情在修真界已经人尽皆知，只是，锦鲤毕竟是仙君的第一个弟子，所以才会斗胆说起这件事情。”
流云仙君点头，“我想问的是收徒仪式需不需要通知那些人。”
“这……”
修真界的那些老不死的来了，非要弄死锦鲤不可。
“我下山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情。”
流云仙君眸色悠悠。
“依仙君看，收徒仪式要不要通知他们？”
掌门不敢非议。
流云仙君想了想。
目光不知怎么被好奇的到处打量的小锦鲤吸引。
小姑娘眉眼精致。
娇俏活泼。
眼里，眉眼，充斥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
澄澈干净。
若是可以……
他希望能保护好她的这份澄澈干净一辈子。
“这样吧，收徒仪式就在天净派举办，不用大操大办，让锦鲤和师兄弟，师姐妹，见见就算了。”
这件事情也不用大肆宣场。
反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低调点，反而能保护锦鲤的安全。
掌门点头同意。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流云仙君目光定定的落在小锦鲤的身上。
没有说什么。
眉眼却温柔的让掌门有些恍惚。
仙君在天净派几百年了。
一直都是淡漠，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对待敌人，斩尽杀绝。
对待天净派的人，也没有多些偏心。
自从锦鲤来之后。
仙君身上多了些烟火气。
或许仙君自己没有发现。
但是旁人都能看到，仙君对锦鲤的纵容。
甚至说。
宠溺。
流云仙君自己或许还没有察觉。
“锦鲤，过来。”
流云仙君突然招手。
小锦鲤疑惑的回头。
得到流云仙君确定的眼神，才慢吞吞的走到他身边。
“怎么惹？”
小仙鱼正玩的开心呢。
流云仙君不着痕迹的为小锦鲤施了一个净身术，去掉小锦鲤东蹭蹭西碰碰，弄到身上的灰尘。
他拉着小锦鲤的手，对掌门说，“天净派一定要倾尽所有的力量，保护锦鲤。”
掌门讶异。
“不惜一切代价！”
流云仙君脸上的郑重是掌门没有想象到的。
他恭敬的行礼。
流云仙君所说的这个“不惜一切代价”就意味着，哪怕天净派上上下下所有的弟子和锦鲤之间做一个选择。
掌门也要选择锦鲤！
锦鲤懵懵懂懂。
扯了扯流云仙君。
“为什么呀？”
小仙鱼有这么重要咩？
流云仙君微抿着唇。
锦鲤一族最后的钥匙……
他弯下腰，抚着小锦鲤毛茸茸的头发。
“锦鲤，在任何时候，你的第一选择都要是保全自己，知道吗？”
幽深的眸子中有挣扎，有痛苦。
有希冀，有决绝。
最后只剩下释然。
小锦鲤不明所以的应下来。
心里隐隐想到自己在流云仙君的书房里看到的内容。
“锦鲤一族源于金色尾鲤一族，乃天生地养的灵物，虽避世不出，但与修真界的命运息息相关，是……”
与修真界的命运息息相关……
是因为这个，才让小仙鱼在任何时候都要保全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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