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封韩煜疼的叫出声来，众人只怕都觉得他几乎没有用力。
“我再问一遍。”裴止尧缓缓弯身，眼底的红渐渐弥漫开来，“小染是你能叫的吗？”
封韩煜看着裴止尧的眸，想到这几天听到的关于他的传闻，加上胸口几乎碎裂的疼痛压的喘不过气，他连忙用尽力气大声喊道：“不是！不是！我不该乱称呼迟小姐，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呵。”裴止尧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小刀，在封韩煜的嘴上比划起来，“既然这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那就别要了。”
迟染咽了咽口水，想到第一次和裴止尧见面的场景，不禁咋舌，原来这个男人真的是随身带刀的。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裴奕谨走到了封韩煜身边，面色严峻地看着裴止尧：“阿尧，住手。”
刚刚他和裴止尧一起过来，听到封韩煜对迟染的调戏，他第一时间就想站出来制止，但没想到……被裴止尧领先了一步。
对于裴奕谨的警告，裴止尧恍若未闻，指尖逐渐有了动作。
封韩煜一动也不敢动，感受到唇边冰凉的触感，而后一阵刺痛，似有温热液体流下。
他睁大眼眸，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个人……这个疯子……竟然真的动手了！
封韩煜想开口呼救，却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看着裴止尧如同对待死人一般的眼神，顿时汗毛直立。
迟染看着裴止尧的样子，也有些担忧，再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了。
好歹他也是为了自己动的手，想到这里，迟染一咬牙，伸手扯了扯裴止尧的衣摆，轻声道：“裴止尧，你停一下。”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裴止尧真的住手了，他侧过头来，眼底依旧一片红，但并没有杀意与狠辣。
迟染壮着胆子继续道：“我没事，你别再动手了。”
裴止尧盯着她，缓缓笑了：“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说没事？”
听到这里，迟染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裴止尧竟然真的是为了帮她出头？他是看不得自己被欺负，才对封韩煜动的手吗？
但是这手段……也太暴力了吧。
迟染怕怕地看了一眼带血的刀片，小声道：“到这种程度……就可以了。”
声音像猫一样，软绵绵的。
裴止尧被气笑了：“真没出息。”
之前对着他又是骂又是咬的，现在倒是知道息事宁人了。
迟染撇了撇嘴，看在他今天帮她出头的份上，决定原谅他的嘲讽语气。
裴止尧收了手，移开了脚，一旁站着不敢动的封夫人连忙叫来救护车，把封韩煜抬走了。
封瑞脸上也是一片怒意：“虽然我封家在权势财力上确实弱了一筹，但并不代表是可以随意践踏的。今天这笔账，我封家没完！”
裴奕谨眉眼冷了冷，正欲开口，裴尚拄着拐杖在仆人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声音虽沧桑却不乏凌厉与霸气。
“此事，我裴家必然会做出个交代。”
封瑞闻言，狠狠瞪了一眼裴止尧，转身离去。
这举动，明显是示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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