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师。”
“余程万的57师？”
“是。”
“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我问过了，74军参谋处提前派人勘察地形。初步估计，日本人在常德安排了眼线，看到经常有军官巡视夫子庙，消息应该就是从这个环节泄露的……”
“马上通知常德组，找到李向东，秘密逮捕！”
戴老板起身出了餐厅。
王濮臣和周之煜跟在身后。
周之煜紧走了几步，追上了戴老板，说道：“局座，卑职以为，在这件事上，最好想一个万全之策……”
戴老板说道：“来不及了，如果让李向东把情报送出去，将来战事一开，常德守军就会陷入被动局面。”
周之煜犹豫了一下，说道：“刚才王长官也提到了，常德肯定还藏有日谍，如果不能彻底清除，恐怕还会出现情报外泄的情况。”
戴老板慢慢停了下来，回身目视着周之煜，说道：“你有什么好建议？”
周之煜说道：“派人监视李向东，等他和同党接头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戴老板看向王濮臣：“你觉得呢？”
王濮臣想了想：“我觉得可行。这类情报不可能邮寄，只能靠人带出去。如果李向东自己不走，他就会去联系同伙。在不知道自己暴露的情况下，李向东还会继续潜伏下去，没可能刚来就走。”
戴老板说道：“濮臣，这件事你亲自去办，务必要拿回图纸！”
王濮臣想了想，说道：“局座，我请求带周之煜一起去常德，毕竟，只有他认识李向东，这样会节省很多时间。”
事关重大，戴老板当即点头同意。
周之煜来去匆匆，在临澧没待上半天时间，再次和王濮臣返回常德。
这一次，司机还是准尉林毅。
途中，周之煜用江山话说道：“王长官，有件事我始终不太明白……”
“什么事？”
王濮臣说的也是江山话。
对周之煜的谨慎态度，他心里极为赞赏。
林毅是湖南常德人，他听不懂哪怕半句江山话。
周之煜说道：“日本人为什么不用照相机拍照呢？我听说，有一种间谍专用相机，只比一包香烟大不了多少。”
王濮臣解释着说道：“相机只能拍平面图，在没成型的军事设施上，拍了也等于白拍。就比如，你拍了夫子庙，内部的构造，如何体现出来？只有专业的军事地图，才能让人看懂地形全貌。”
周之煜恍然大悟：“卑职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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