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参观了垃圾堆，”埃里卡说。“你可以看到，要把它变成任何一种合理的形状需要多少年。”
“这当然是雄心勃勃的，”杰森说。“不过，我想它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快。”
“你说的是魔法？”埃里卡问。“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在谈论魔术，就像它是一件平常的事。你知道你让我的生活变得疯狂，对吧？”
“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把一切都告诉凯托？”埃里卡问。
“我不确定。我希望明天能更好地了解当地情况，之后我就能更好地做出未来的决定。”
“好吧，”埃里卡说。“杰森，关于那些你不想让埃米看到的水晶。”
“树荫有它们，”杰森说。“只要问，他就会给你的。”
***
杰森坐在他母亲昏暗的公寓里，观看一段以法拉为主角的水晶录音。在他在另一个世界的早期，她的指导对他非常重要，尽管直到她去世后，他才意识到她是对的，而他是错的。这并没有阻止他开口说话，因为对他来说，表现出自信从来都不是问题，即使他一点也没有。
阴凉处告诉杰森他妈妈要来了，他关掉了录音机，把投影仪还给了他的库存。
***
谢丽尔艰难地从车里走到电梯里，她的头被揭露和压力弄得头晕目眩。她已经两天没进办公室了，这和她完全不一样，即使是在周末。在她母亲奇迹般地康复后，她一直在罗伯特的农场度过时光，帮助母亲安顿下来。
似乎这还不够，她死去的儿子又活了过来，却又在她身上消失了。在医院爆震事件发生后，她一直试图从其他孩子那里获得更多信息。凯托似乎并不比谢丽尔自己知道更多，而埃里卡却在阻挠。她的亲生女儿拒绝告诉她在哪里可以找到这个儿子，因为他们最后的几个电话都变成了尖叫的火柴。
她轻敲钥匙卡进入她的公寓。
“你不必为闹钟费心，”她走进去时，一个声音说。“已经关了。”
她儿子的声音比以前更低沉了。她看着坐在一张扶手椅上的黑影。她轻轻地打开灯，把他完全照了出来。她只是在医院里短暂地见过他，但现在她开始记录这些变化。伴随着他的声音是胡子和脸上的小伤疤。他们的眼睛还是一样，黝黑，充满敌意。
“儿子。”
“妈妈。”
“我以为我失去了你。”
“是的，”杰森说，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走上前去拥抱他，却被一阵恐惧吓得摇摇晃晃地走了回来。当她的本能发出危险的尖叫声时，她的头发竖立起来，直到这种感觉消失。环顾四周，没有迹象表明是什么引起了这种感觉，但她确信这是她儿子造成的。
“那是什么？”她慌乱地问。
“解释会来的，”他说。“今晚不行。”
她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办，站在房间的中央，但不愿意再往前走。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问。
“神秘地，”他说。“我现在很神秘。”
她很难认出自己的儿子，但她瞥见了她在愚蠢的时刻所记得的那个男孩。
“杰森，你死后……”
“你还有你喜欢的儿子，所以没有什么大损失。”
“你怎么能这么说？”她问道。
“多年的观察证据。海东和艾米我都知道。我们做出了伤害彼此的选择。他们的选择比我的要多，但我们都很年轻和愚蠢。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到这一点，但我准备尝试原谅他们。这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容易——我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克服它——但我能做到去做吧。”
他摇摇头。
“但是你，”他继续说。“你还不年轻。你没有陷入激素、爱情和友谊的泥潭，这些都是在老鼠窝里纠缠不清的。你注定是一个超然的人。妈妈，我知道父母都喜欢你，但你至少可以试着把它们藏起来一点。”
“我想做的是让家人团结在一起度过一场显然即将到来的危机。”
“你是怎么做到的？就像你做每件事的方式一样：踩着我。”
“不是那样的，杰森。”
“我知道你爱我，妈妈，”杰森低头说，声音柔和而低沉。“但我也知道你真的不喜欢我。”
“杰森，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以为我是凭空说出来的吗？你花了二十年时间向我展示你的感受。”
“你不是最容易相处的孩子，杰森。”
“哦，我没有意识到这很难，”杰森说。“我想那是我脸上的耻辱。对不起，那就忘了我说的一切吧。很高兴见到你，妈妈。”
他朝门走去，打开门时，她匆匆闪开。
“我回家和解了，”他在门口停了下来，轻声说。“我知道我在这方面没有帮助，但在我有机会前进之前，有些事情我需要说。”
谢丽尔鼓起勇气冲到儿子跟前，紧紧地抱着他。
“我的孩子又回到我身边了，”她低声说，使他的身体发抖。
“你不要再打扰埃里卡了，”他轻轻地说，一边挣脱了自己。“我会在这儿呆一会儿，照顾好娜娜。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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