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进化》
小王沉着脸往外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如果你今天没有看完那本书，它会在零点过后不定时地跳起来啃你一口，它一直很暴躁，也许会直接咬断你的脖子。”
斯特兰奇那张驴脸顿时拉得更长了。
时间来到傍晚七点。
全世界的各类媒体不约而同地爆出同一个消息，同一个视频，和同一份公开宣言。
洪非之前临时想到的宣言内容仅做了一点点微调就被放到了电视上公开播出。
大头作为超能乐园中耳熟能详的“无与伦比的指挥官”，他在上位超能基金会主席之后第一次正式以该身份面对外界。
由一众或生或熟的面孔陪伴，大头身着正装，站在华盛顿特区流星陨坑旁，在白宫废墟遗址的背景下，在聚光灯与闪光灯的照耀中，在全世界无数人关切的目光里，他正式走上了自己渴望已久、梦寐以求的人生巅峰。
“大家好，我是塞缪尔·史登，我知道很多人都喜欢叫我大头目，我并不介意这个绰号，我认为它是一个非常贴切也非常有亲和力的称呼。不过今天站在这里，我将以超能基金会主席的身份向全世界公开发表一些关于基金会的消息，也对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做一个正式的总结和说明，并且还会公布未来的善后事宜等。首先，我代表今天因故未能到场的洪先生、徐先生等超能基金会成员，向不幸遇难的所有人致以哀悼，同时也代表超能基金会对已经死亡的敌人们表示遗憾和惋惜……”
天空基地。
洪非大半个身子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赵海伦给他递来一杯冰水，瞬时坐到他对面。
“你回来以后就一言不发，谁说话你都不理，怎么了？”
洪非握住杯子，感受着掌中冰凉的刺激，几番欲言又止后，摇了摇头。
赵海伦见状亦是无奈：“好吧，你不想说，那我猜猜看，是因为……托尼？”
“不，虽然我确实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遗憾和惋惜，甚至当时以及现在想起来我依旧会有些难过，但这不是什么大事。因为我现在虽然失去了一个托尼，可我知道将来我会收获更多更可爱更听话的托尼。”
赵海伦听得愣了愣，但好歹洪非算是开口了。
“那是因为今天死了很多人？”
“上次死的更多。”
赵海伦不禁皱起眉头，以她对洪非的了解，实在不知道洪非现在的状态是因为什么。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恍然如悟：“是不是因为你之前去过的那个地方，有些事情你还没有解决？”
洪非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在思考，要不要在另外一个世界也这样做，但我又发现两个世界其实并不能共通，而我在两个世界的目标也是不一样的，所以一个模式不能拿过去生搬硬套。”
赵海伦哭笑不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就好像我刚刚上学做实验的时候，哪怕每一次的剂量和配比都完全相同，但最后得到的结果还是会有偏差，后来我才知道，影响结果的因素有很多，哪怕你晃动试管摇匀的速度不同，结果也会不同。”
洪非不禁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是我太贪心地想要一劳永逸了。”
赵海伦起身上前轻轻抱着他，在他耳边温声细语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没人敢想象，几年的时间里你就能做到现在的地步，而且还去了其他的世界，你已经是我知道的人中最厉害的了。”
如同夸奖小孩儿一样的口吻，却让洪非倍觉温暖。
少顷，赵海伦离去。
洪非望着她的背影无声轻叹。
其实什么模式的搬运本来就不存在，他也不至于为了节省时间而非要想出一个可以无限使用的模板。
赵海伦一开始就猜对了。
不过洪非的嘴从来都不是一般的硬。
托尼和马特的死，虽然不至于让他后悔，但他真正的遗憾、惋惜和痛心远比说出来的要深刻得多。
但事已至此，他一个人感伤就够了。
入夜。
一道传送门开在了斯特兰奇身边，洪非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把小王和三个圣所的守护法师一起带过来。”
正在埋头苦读魔法书的斯特兰奇眉头一皱，嘴巴刚刚张开便又倏地合上，随后他道：“我需要一点时间通知他们。”
“三分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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