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位已经不能用‘壕无人性’来形容的财神爷，故凝月只能默默的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连一句多余的感受都不想说了。
正吃着东西，故凝月忽然听见隔壁桌传来了交谈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隐隐约约的传到了自己耳朵里。
“我前段时间去医院检查，那个负责的医生，长得还挺帅的。嘿嘿，我要了微信。”
“有照片么？我看看。”
“我找找哈！他朋友的动态才发了几张，衣品很不错的。”
“……哇，很清秀哎，看起来年纪不大？你确定姐弟恋你可以？”
“嘿嘿，没有，我问过了，比我还大一岁，已经是办公室主任了。”
“那最近聊天没有？有没有希望？”
“……唉！别提了，前几天聊天还比较频繁，我问了一些问题去问，后来聊的好一点了，我想约他去看电影，可是他却不回我了。昨天好不容易回了我一条，说最近医院很忙，所以没空聊天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拒绝我了吗？”
“这有什么，你去医院看看他呗！找个借口，带点吃的，这还不容易吗？”
“这可以么？听说他们医院住进来个嫌疑人，正好是他负责。”
故凝月抬眸，跟凌天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同对方眼里看见同一个名字：故晚晚。
看来她们说的，似乎是故晚晚的主治医生呢！
“嫌疑人？是故家二小姐么？啧。她倒是好命，住院了，还有这么好的医生。”
听到这句话，故凝月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神秘笑意：“是命好还是运气太差，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
凌天佑吃东西的一顿，“这话从何说起？”
故凝月笑了笑：“你想吃知道？”
凌天佑抿了抿嘴：“倒是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故凝月淡淡笑道：“你看你这个人，我又不会借此机会把你怎么样。我那天去看沈含音的时候，顺便去看了看故晚晚。毕竟……好歹姐妹一场，她没了孩子，总要去看看的是不是？”
凌天佑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把她看自杀了？”
故凝月抿嘴一笑：“跟我可没关系，你不要胡说。”
凌天佑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却在向在故凝月展示‘我信你才怪’这句话。
故凝月也不在意，接着说：“我从故晚晚病房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一股大夫，应该就是她们口中说的人。”
穿着白大褂，虽然长得清秀，但是身上却萦绕着一种犯罪者特有的腐烂气息。
前生故凝月接触了太多这样的人，那个胸牌上写着李竟的男人，多半也是个潜在的危险份子。
“那个男人，很不一般，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凌天佑这时候才终于有点好奇，“怎么个不普通法？”
故凝月看着凌天佑的眼睛：“变态，见过么？”
凌天佑觉得有些好笑，但是看着故凝月认真的眼睛，凌天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故凝月，是认真的！
“我查过那个叫李竟的医生，他是A城的本地人，家境也很优渥，但是李竟的父亲被一些有心人带着走了一些弯路，精神受到刺激出了一些问题。”故凝月压低了声音道：“那以后经常会对李竟进行一行家暴。”
凌天佑蹙了蹙眉：“那他妈妈呢？不管么？”
故凝月笑了笑：“这是最可笑的，他妈妈不管没有管李竟，甚至还在李竟想要逃跑的时候，将他抓回来，给他爸爸机会。”
“什么东西！”凌天佑虽然见惯了大风大浪，但是听见这样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真的是亲妈么？”
故凝月点了点头：“是亲妈啊！怎么不是亲妈？后来李竟的父亲精神问题越来越严重，被送进了精神疗养院进行治疗，李竟的妈妈也因为这些年的家底被掏空，不得找了个工作，这时候李竟上了初衷，这个家庭算是彻底消停了下来。”
凌天佑蹙了蹙眉头：“够作孽的！那后来呢？李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故凝月淡淡一笑：“受了五六年的家暴，李竟的性格很自闭，上了初衷变的沉默寡言。再加上那时候李竟就已经长得不错，更是被班里的男生看不顺眼，没少欺负他。校园暴力可从来不只是在女生身上！”
这一点，故凝月很早就知道。
在她上学的那段时间，也没少看见这样的事情。
要不是那时候她的性格就已经成型，无论谁过来欺负她，她都会打回去，说不定她也是被欺负的对象之一。
“时间一久，李竟的心里就开始有些扭曲了。上了高中以后，虽然性格渐渐开朗，咳，其实是变的有些古怪。但是人缘确实也开始好起来，也没人再来欺负他了。偶尔之前初中欺负他的人来挑衅他，李竟突然也处理的很好。至少从受害者的角度，他处理的很好。”
凌天佑看着他问：“怎么处理的？”
故凝月轻声笑道：“他跟着那些人到了男生厕所，然后将一条倒了汽油的毯子点燃，在他们上厕所的时候，扔在了那些人身上。厕所，可没有监控。”
凌天佑一愣，“挺狠的。”
一个高中生，能有这个魄力已经很人难以想象了。
故凝月点了点头：“是啊！那几个学生发出惨叫以后，他才拿着水桶泼了进去救人，并且还叫了其他人。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将他默认为是救人者了。”
凌天佑沉默了几秒：“那几个学生后来怎么样？”
故凝月回忆了一下：“其中一个学生背后皮肤大面积烧伤，另一个运气不好，头发烧没了一半。”
凌天佑：“学校没有彻查？”
故凝月淡淡道：“当然差了，但是李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人以为是那几个人自己引起了火灾，无论那几个人说什么，李竟都没有被处罚。不光如此，还受到了学校的表彰。”
凌天佑想了想：“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他应该已经更上一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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