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不到？”戴维斯的声音有些大，让他身边的一名亲信忍不住退后了两步。
“既然办不到我为什么还要帮他传话？我直接找斯坦福那个死秃顶不就好了？”
戴维斯烦躁的在营地内来回走了两步。
因为圣弗朗西斯科湾水雷的事情，让他的名声在加州民众的眼中变得臭不可闻起来。
虽然对于他的名声在那些加州人民心中的好坏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但是因为加州的高额悬赏让他这段时间遭遇了好几次袭击。
上次在港口收保护费（划掉）…收港口治安费的时候，他竟然遭到了十几个小年轻的袭击。
要不是他身手麻利，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尸体，被埋进了某个不知名的墓地中了。
虽然他满心不愿意，但是他也不敢耽误李明启的事情。
万一加州的那个老不死州长，有什么要紧事要和李明启商谈的话，被他这里给耽误了那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也只敢阻拦一下收点好处，对于欺君这种罪名他是不敢犯的。
因为在李明启手下做事的原因，他这段时间拼命的学习东方文化。
汉话说的虽然没有那些保护伞的孩子们好，但是几句常用的话他还是学会了。
比如‘奴才给万岁爷请安’再比如‘奴才告退’以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之类的。
对了，还有一句孙来福最后教他的‘奴才是戴维斯见过孙大人’
没错，这些都是孙来福拍自己专用的亲明公知教给戴维斯的。
对于孙来福这么关心他学中文的事情，戴维斯觉得这大概就是友谊吧。
所以在学会了这几句之后，戴维斯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奴才给万岁爷请安～”
戴维斯见到李明启的第一句话，就让李明启差点把口中的茶水给喷出去。
听着那字正腔圆甚至最后还带着点尾音的京片子，李明启就知道是谁教他这么说的了。
肯定是孙来福，那个家伙最近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喜欢上了四处教洋人说汉语。
要是教点好的也就算了，但是看看他现在教的那些都是什么玩应。
“行了，下回别在我面前说这句了，听着瘆人！”
戴维斯立刻点头说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行了，下次跟我说话用英文吧，听你说汉语实在是别扭。”
李明启受不了这种，虽然他在重要场合也为了应景张口朕闭口寡人的，但是平常时候他还是不习惯这些繁琐的称呼。
等到戴维斯把加州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州长想要跟新明帝国合作的消息说完之后，李明启有点懵。
怪不得现在加州的反应这么迟钝，连自愿者组织都出现了，加州的民兵还在召集中。
原来加州里面有自己人啊，果然一个组织的敌人总是在组织内部，这句话诚不欺我。
对于加州自己玩谍中谍的事情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加州那个过气州长找自己干什么。
于是第二天李明启就见到了这个从萨克拉门托赶过来的使者。
其实这名使者在昨天的时候就随船到了旧金山港口，准备不管戴维斯给不给引荐他都要想办法见到李明启。
现在不用了，没想到那个叫戴维斯的竟然对东方人这么忠心。
要是他们对加州也是这么上心的话，那这些东方人也不可能会占领旧金山。
“尊敬的李元首，我代表我的加州…”
没等使者把客套话说完，李明启直接打断道：“直接说事情吧，我不习惯这样客气来客气去的。”
使者有些发愣，你们东方人不都喜欢这样客气一下然后说话绕来绕去的吗？
他也是去过远东的人，在远东那个巨大的国度生活了六年，对于远东官员们的这种说话方式已经习惯了。
他都做好明天再过来说正事的打算了，没想到李明启这么直接。
“咳…州长先生非常敬佩您为了自己同胞付出的这些，他可以做主把旧金山卖给您…”
“卖给我？”李明启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
“这里是我新明帝国自古以来的领土这是毋庸置疑的。好了你还是直接说他想要什么吧。”
使者再次发愣，这个东方人有点不识好歹啊。
你们能在旧金山安稳到现在，还不是因为州长大人一直拖加州的后腿（划掉）…
还不是因为州长被你这种为了同胞不惜与加州为敌的精神感动，从而在暗中帮助你们吗？
虽然他心中不断腹诽，但还是硬着头皮把剩下的条件说了出来。
“州长先生在欧洲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产业，所以在明年州长选举之后就不想再继续为加州服务了。”
“您也知道，州长先生不光是一名好州长，他还是一名好父亲，为了让他的孩子们…”
没有兴趣听他继续胡扯，所以李明启直接问道：“他想要多少钱？”
使者张了张嘴，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对于李明启的不配合他有些不是很适应，这是对他这种靠口才吃饭之人最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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