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被他灼热的视线烫到，撇开了脸。
“玥玥。”
这是苍生第一次这么叫她。
“我只在意你，只要你来我身边，我可以放弃这一切。”
苍生眼底满是希翼的望着她。
小时候，他想要的东西很多。
别人的父母，别人的朋友，别人的玩具。
后来长大了，曾经那些渴望的也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可唯一一次，迫切想要拥有的，就是祁玥。
祁玥闻言，刚要开口，却发现拽着自己手腕的手，下意识收紧，像是担心下一秒她就会跑掉一样的用力。
力道大的她几乎以为手腕要断掉。
察觉到席琛心底的不安，祁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见他转头忘过来，朝他露出一个格外明媚的笑容。
席琛被她的笑容绚了眼，短暂的怔愣过后，一颗空荡不安的心瞬间被填满。
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就松了些，却依旧没有放开她。
“你知道的苍生，我爱的是阿琛。”
“一直都是，从未变过。”
“你不需要为我放弃一切，爱要给值得给的人。”
“不一定是爱人，可以是亲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任何值得的人。”
祁玥的话，让席琛侧目，深邃的眸子里只剩下宠溺纵容和溺爱。
丫头说，她爱他。
“你就是值得的人，可你，为什么不要？”
苍生声音颤抖的低吼，阴郁的眸子染上一抹赤红，像是一只受伤绝望的小兽，让人心生不忍。
黝黑的木仓口，倏地指向祁玥。
“我得不到，毁掉别人也休想得到。”
“最后一次机会，玥玥，过来。”
正面对上苍生手里的木仓，祁玥没有退却。
席琛往前踏出一步，正好挡在祁玥跟前。
像过去数次保护她一样，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指向他的一切危险。
“砰”
木仓声突兀的响起，惊的祁玥浑身一震。
拉着席琛上上下下开始检查，巨大的恐慌包裹着她。
被席琛挡在面前，她什么也没看见，根本不知道他哪里中了弾，自然也就忽略了他面前倒下的人。
“我没事。”
席琛沉声开口，复杂的眸光看着眼前为他挡了子弹的苍老。
“中弹的是苍老。”
听见这话，祁玥瞬间僵住。
她浑身僵硬转身，一眼就看见躺在地上的苍老，身体里不断有血渗出来。
“苍老。”
祁玥喊了一声，赶紧检查，却被苍老拦住。
“来不及了。”
他干如枯骨的手，吃力的朝苍生伸去。
“孩子……”
苍生眸光呆滞的看着浑身是血的苍老，一时之间忘了反应。
祁玥有些看不下去，推了他一把。
“爷爷……”
苍生只觉得喉咙干涩的要命，每吐出一个字，就像是有小刀在割他的喉咙一样疼痛难忍。
却没有再往后退，而是任由苍老抓住了自己的手。
“别让仇恨吞噬了你，小生，要恨就恨我吧。”
归根结底，是他没教育好自己的儿子，才会导致后来的一切悲剧。
接手苍生的抚养权，也只是为了抚平自己内心的愧疚，他才是错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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