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你是谁？你又是谁？
路舟把月饼放进盘子里，本来打算到冰箱拿冻好的巧克力，只是厨房里不知何时来了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正在打闹，所以路舟在转身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被其中一个小孩子绊住摔了一跤。
路舟为了保护小孩子，头磕在了桌角上。顿时，路舟的额头就渗出了血。
路舟确定了孩子没事之后，才腾出手来处理自己的伤口。只是在抬起手时，路舟却发现自己的袖口有干涸的血渍。
因为袖口是白色的，所以血渍很明显。而这些血渍就像一根刺一样，蓦地就把路舟给扎清醒了。
这些血是今天早上冷席辰擦上去的，如果那是梦，她的衣服上不可能有血。
所以，这里还是幻境！
路舟眸里的悲伤逃逸出来，让路舟控制不住地落下眼泪。
她以为自己还没有死，可是她已经死了。那颗子弹正中她的脑门，不可能给她生还的机会。
“小舟姐姐，对不起，你不要哭。”
两个小孩子看到路舟坐在地上久久不起来，而且路舟还哭了，顿时急得也哭了。
路舟看着这两张稚嫩的脸，这两个孩子是她上辈子亲自从垃圾堆里抱回来的，就像以前院长爸爸把她从垃圾堆里捡回来一样。
她也想像院长爸爸一样陪他们长大，但是她再也做不到了。
路舟抬手替这两个孩子擦去眼泪，起身道：
“姐姐没事儿的，你们先出去玩好吗？我给你们做巧克力蛋糕。”
“嗯嗯，好的，我要和恬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
小男孩说完拉着小女孩的手高兴地跑了出去。
路舟擦了擦眼泪，用纸巾简单擦了擦伤口的血后，就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原本的那个世界她再也回不去了，那些重要的人她再也见不到了。虽然这里是幻境，但她想珍惜这一次团圆，或许这次之后就是永别。
做最后一次饭，再说一声永远的再见。
做好饭后，院长把大家召集到食堂围坐起来。
院长站起来向大家介绍着路舟，尽管这里面的人都认识路舟。
“孩子们，我们的小舟姐姐现在是警察了。我们要向小舟姐姐学习，做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好公民，知道吗？”
孩子们异口同声。
“知道～”
“都是乖孩子，今天是中秋，我们要吃什么？”
“月饼～”
“月饼代表什么？”
“团团圆圆，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
院长和孩子一问一答，这个场景让路舟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她多么地想和这些人永远在一起，可是她却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院长和孩子们说说笑笑，并没有发现路舟的异常。等大家一起祷告完之后，院长才让大家动筷子。
路舟看着旁边的这个和蔼老人。
“院长爸爸，我看到雪了。”
院长给路舟夹了一个月饼，笑道：
“雪啊，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就像你们一样。”
路舟忍住喉咙处的酸涩，压抑着即将迸发的哭声。
“爸爸，我希望我死后，南方的冬天能下一场雪，把你们的悲伤带走，你们不要因为小舟而难过。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再去孝敬你。”
路舟话落，眼前的景象顿然消失不见。在路舟还来不及擦眼泪的时候，路舟的周围的幻境就变成了月黑风高的郊外，她的面前有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影，分不清是男是女。
人影的头动了动，粗噶的声音响起。
“小姑娘的毅力不错，竟然走出了我的幻境。”
路舟的风衣被吹得猎猎作响，一头冷棕的长发在月光之下散发着晶莹的光芒。路舟看着黑影，皱起俏眉，问道：
“你是谁？”
这个幻境和之前遇到的都不一样，如果单用五行八卦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路舟此刻很想知道这血月幻境是什么构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幻境。
路舟在等黑影的回答，然而路舟的身后却突然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随后一道带着一丝痛苦的声音传来。
“他是幻妖，每一个幻境都有一个幻妖驻守。要想走出这层幻境，一是打破幻妖为你搭建的幻像，二是打败他。”
路舟转过身，就看到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扒开草丛站起来。
据路舟估计，这个人被伤得不清。
路舟在黑影和这个男人之间反复看了两眼，最后问着男人。
“你又是谁？”
男人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我叫成一龙，是和你一样被丢进来的人。”
成一龙一边说着一边面带微笑地看着路舟。
路舟发现这个叫成一龙的男人在看向她时，目光变得柔情似水，温柔得让人很想沉溺进去。但是不知道怎么地，路舟就是觉得这种目光很猥琐。大概是因为这个成一龙长得不怎么样，所以很难让路舟沉迷于这种含情脉脉的眼中。
路舟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一根被折断的芦苇，然后戳了戳成一龙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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