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店，黑店！
就这么一会，一刻钟都不到就要收费三万灵石，这可比抢钱厉害多了。
而且，牧云听了两首曲子，也不见得这是人间天籁，仙人之声只是芸芸众生之中弹得比较好的等级而已。
吃大亏，牧云这次来江南，还没挣到钱，就要被懿霜楼敲一笔，说不心疼是假的。
就这？简单出场就要收三万灵石，当圣者讲道呢？
这价格比当年自己出门讲道还要贵，以前只是一场象征性收万把灵石，然后用于救助贫民而已。
不行，既然来到了江南，那就发誓要做行业价格的搅局者，要将像懿霜楼这样的服务行业，标准化，专业话，透明化。
不再让人觉得曲高和寡，好诗好赋里自己很遥远，实际上，来到懿霜楼这种地方，享受诗词文赋，妙曲好舞的乐趣，而不应该将这个弄得门槛很高，将创造力抵挡在外。
不能让这种动动手，动动舞姿，成为了收费高价的理由。
这样乐女，舞者，只会越来越敷衍。
牧云在他们走后，灵感忽然来了，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下《卖艺改良刍议》。
吾以为今日从懿霜楼乐女曲奏有感，乐演改良迫在眉睫，须从八事入手。八事者何？
一曰，奏乐之有神。二曰，不摹仿曲调。三曰，须讲求乐理。四曰，不作无病之***。五曰，去除俗套传统敬礼。六曰，不必强求演奏时长。七曰，收费引入评分考核。八曰，鼓励创新作曲。
“好提议。”
牧云刚落笔，背后就传来一道声音，白灵子来了。
他显现出身形，在何会长的商会洗了澡之后，他勉强是充当了一天的文明人，今日再见，又是一副拉他的样子。
这才是他的本体，这才是他的风格。
牧云相信，如果他敢显露自己的气象，一定也是乱七八糟的一团景象。
所谓相由心生，气象更是功法与修炼者性格的外在展现。
牧云距练出自己的气象也不早了，现在对于体内尚未激活的灵脉，也快束手无措了，本来好好修炼，还能看到激活灵脉的契机，现在再是苦修，也难能动用体内的力量激活灵脉。
这样困在筑基期也不是办法，赶紧准备好材料，一举凝聚成气象然后突破到灵引期。
以牧云现在的修为，六十条灵脉齐齐运作，足够打出一头麟牛的力量，国士无双潜质，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你来啦？”牧云回头邀请对方坐下，白灵子邋遢是邋遢，但是浑身还是散发淡淡药材的清香。
“嘿嘿，你这房门的牌子太明显了，白云邀明月，你云我白，难道今天还会来明月郡主吗？我方才只是到处看了一下，小失望，论乐理造诣，没有人能比得上雨落姐姐。”
“她还会乐器？”雨落明辛在江湖留下的传说有很多，其中一条是“五音不全”。
可能是谣言，如果白灵子和雨落明辛关系够亲密的话，说不定知道一些不知情的内幕。
“当然会，雨落姐姐被列为江南八大才子第三，不是没道理的。”
牧云点点头道：“那咱们言归正传，说回明月公主的事情。”
他本来想直接说自己已经争取到了鸿钧商会的支持，可以混入郡主的宴会中，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先考验一下，这个雨落明辛派来的人，有什么想法。
“好，要想进入这宴会，不难，不过需要你今天去砸个场子。”
牧云一听，左右一看，将隔音符打出，道：“砸场子？砸谁的场子？”
白灵子用手背敲了敲桌子，道：“今日江南八大才子之七的信天游要为许雪卉霜涟赎身，你只要横刀夺爱，定能受邀参加郡主晚宴。”
牧云一时间没有弄清楚其中的逻辑。他不太明白，为什么给信天游戴一顶绿帽子，就能博得郡主好感。
况且，雨落明辛尚且修为那么强，就算信天游位列第七，能弱到哪里去呢？
这样给人戴绿帽，自己岂不是要被揍死？这算什么主意。
“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横刀夺爱？”
白灵子露出玩味一笑，解释道：“牧兄倒是有所不知，不过应该说，天下人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实际上，从未在大众面前露脸的西门明月郡主，曾经跟信天游有过一段恩怨情仇。”
这一句，白灵子只敢用精神力传音告诉牧云，不怕隔墙有耳，就怕房间有窃听的阵法。
牧云一下被整懵了，传音道：“说是恩怨情仇，实际上只有情和仇吧？”
“聪明莫若我牧兄，这信天游还是一个登徒浪子，与西门明月郡主结识那段时间，他竟然与其他女子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好在郡主早日发现，两人不欢而散。”
白灵子又道：“这事在才子圈内，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更别说圈外人了，西门郡主一起之下，离开了江南镇好几个月，她也是最近两个月回到江南镇的，说是游历天下见识了不少天才俊杰，有感让江南所有才子共绘江南百景图。”
牧云若有所思：“所以，郡主是带了一顶还算浅的绿帽，然后一气之下跑出江南镇散心了是吗？只要我抢了这渣男所爱，这消息绝对重磅，且足够传入郡主的耳边，最后受到关注。嗯，但是你想好了我的坟墓葬在哪里了吗？”
“啥意思？”白灵子眼神疑惑，充满不解。
“你觉得我打得过信天游吗？你先告诉我他什么修为？而且我们用什么策略去抢？我一没才学，二没背景。”
“也就灵引七重的修为吧，但是精神力是摸到三十五阶的，要武力，我可以帮你跟他斗，但是在懿湘楼嘛，文斗即可，我相信你，毕竟你可是在论道大会舌战群雄的人。”
牧云听到这话，有些错愕，没想到白灵子情报还听灵的，自己在西域做的事情都被他知晓。
但是，这舌战群雄，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咚咚！
有人轻敲外门，牧云和白灵子默契对视一眼，相互一个点头，将隔音符撤下，牧云问道：“来者何人？”
“小女紫苑，见门牌上的字富有张力，想前来见识公子。”
牧云一听，这声音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白灵子准备将他打发走，但是被牧云拦住了。
“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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