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保持警惕：“什么意思？”
在她心里，三大院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就是他们坐山观虎斗，貅门才会被灭门那么惨。
“我很抱歉。”
山川院长垂着脑袋，字字沉声，“五年前的事情，你已经全都知道了对吗？没错，当初是因为我们其他三个学院的人没有帮忙，才会造成那样的惨状。而我，就是当初坐山观虎斗中的一员。”
“我知道你早晚会来的，因为整个貅门现在只剩下你一个正常的人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对峙，为貅门报仇的。”
“但是……”山川院长低声哀求，“但是请放过我院的弟子们，那件事情和他们毫无关系，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冤有头债有主，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杀要剐奚听尊便，但请你放过他们。”
原本确实想杀了山川院的宋悠然，在这一刻突然有些犹豫了。
这么一个为弟子们着想的院长，怎么会是五年前那个心肠歹毒的观望者。
而且。
印象中。
当初站在山头观望的光野成员里，她清楚的记得不止山川院长一个人，还有一个人总共是两个人。
如果看到那个人的话，她想她应该是会记得的。
但是现在，她还没看到。
于是，宋悠然冷声道:“另一个人是谁，当初和一起的另一个人是谁？”
山川院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很显然他想包庇那个人。
这不，他转移了话题道：“听我的女儿说，你是来找你哥哥的。没错，就像你看到这样，阿悔就是你的哥哥宋思泽，五年前是我把他带来光野的。”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我知道，虽然我什么都没做，但这和我脱不了关系。”
“这五年来我一直都在赎罪，即便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如今既然你来了，你想把阿悔带走便把他带走吧，如果你有比光野更安全的地方的话。”
宋悠然：“是你救他回来的？”
山川院长：“算不上是救吧，我做了那样的错事，哪里还敢提一个救字。是赎罪，都是赎罪。”
宋悠然：“你说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
山川院长：“没错，我是在你们貅灵山后山找到他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是想去找我们其他三个学院搬救兵，但是因为走的太急不甚摔落悬崖。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的伤。等我给他输了灵力，把他唤醒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看山川院长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
这么说来，的确是他救了哥哥宋思泽。
那么，自己又怎么可能杀他呢，但是不杀他貅门的仇又……
她正纠结的思忖着，这时山川院长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宋悠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以为他要偷袭自己。
她眸光冷炙，抬手气势，欲拔出腰间的剑。
只听，山川院长平静的声音响起，匕首缓缓朝着她递了过来：“这个送你。”
宋悠然谨慎地接过来，问道：“一把匕首？”
山川院长：“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这是月胧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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