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旁，慢慢走出一个双目流血泪的女子。
女子年岁不算大。
看着似乎跟高中生差不多。
当然，这也是从她死时的年纪截止。
仅从她身上的普通布衣。
我完全看不出属于什么时候。
就是前两年都有可能。
女鬼看着飞舞的风雪，脸上冷漠。
风雪已经从我身旁散去。
似乎对这女子十分忌惮。
只是飘在半空之中狠狠瞪着。
却不敢放半分狠话。
“你说是你的玩具就是你的玩具？”
雪面冷冷道。
寒风再次呼啸，似乎打算直接袭击我的脸。
若是被这样一场能够轻易切开羽绒服的风雪吹拂。
如果我是个普通人。
恐怕此时就要小命不保了。
一张脸恐怕得直接毁容。
这时，雪面的得意声音才在风雪中蔓延开来。
“我要毁掉自己的玩具！”
说话的同时。
它已经朝着破碎的窗口飞去。
转瞬间，似乎就能飞出门外。
届时，外面风雪大。
它一飘忽就能隐藏于天地中。
想要找到它，恐怕千难万难。
女鬼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
张开嘴一声厉啸声冲出喉咙。
却不是想要救我。
声波直冲雪面。
一道又一道人影在墙壁后走出。
他们穿着不同款式的衣裳。
一样的是，他们都是双眼流泪。
有男有女。
全都朝着雪面扑去。
我身旁的女鬼，也跟着扑了出去。
对于我的生死，她似乎并不在乎。
我苦笑着，却依旧没有出手。
以我能够跟普通煞尸媲美的体魄。
加上那恐怖的愈合速度。
这点风雪又能如何。
闭上眼睛，直觉一阵冰粒子扑面而来。
它们锋锐如同弹丸。
噼里啪啦砸在我的脸上。
我只是闭上眼睛，慢慢等待。
很快，冰粒终于没了。
我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只有一点血迹。
砸出的小伤口我甚至没来及感受到。
就已经愈合完毕了。
“你们如果还拦着，那大家就鱼死网破！”
鬼魂们将雪面团团围住。
一阵风左冲右突，终于被逼急了。
“那你就鱼死网破吧。”
方才站在我身边的女鬼说道。
听得出来。
她在这一群鬼魂中，处于领先地位。
其余鬼魂并未开口。
一开始，就是她负责同雪面进行交涉。
屋外依旧狂风吹拂。
屋内的雪面越发虚弱。
感觉着她的气息逐渐减弱。
我有些坐不住了。
并不是可怜雪面。
方才它还想杀我，我没必要对它施以同情。
可对于它本身的状态。
我确实十分的好奇。
风雪之中形成的鬼魂。
光凭借这点，就足够吸引我了。
“我说诸位，要不然听听我这受害者的话？”
女鬼和雪面听见我的声音。
猛的转过头来。
一对仇敌难得异口同声。
“你竟然没死？！”
“怎么，你们那么希望我死？”
我挑了个眉头。
“不好！他应该是那老贼搬来的救兵！”
这话让我心中一紧。
雪面慌乱了起来。
方才还不在乎生死的它。
此时却朝着窗户疯狂突围。
女鬼脸上茫然，好似在回想什么。
片刻，她的脸色同样变得难看起来。
“你也是来对付我们的？！”
她似乎意有所指。
所说的话信息量很大。
可显然，她并不想给我思考或者询问的时间。
雪怪转眼飘飞而去。
一众鬼魂却仿佛未觉。
望着我的眼神满是憎恨。
随着恨意加深。
眼角的干涸的血泪也有了新的源泉。
如同一串血红色的珠帘，不断朝下低落。
只是在半空中。
这些血就会消散。
终究不是真正的血，它们的主人。
也早已不是真正的人。
鬼魂们朝我慢慢走来。
嘴中念念有词。
可因为声音太小，我完全听不清。
就仿佛一群蚊子在教室里括噪。
我不怕它们。
甚至于，我是它们的克星才对。
这些魂魄，完全就是转换怅鬼的天然原料。
可我不想吓跑它们。
渐渐地，随着鬼魂们的靠近。
我发觉了不对劲。
空气中不知何时，有红色的尘雾开始弥漫。
等我发现时。
这种尘雾，已经充盈了整个教室。
“不好，是它们的眼泪！”
我意识到。
这些鬼魂之所以慢慢朝我走来。
完全是想要自己的攻击手段弥漫在教室中。
“嘿嘿，你们果然是一个模样的蠢货！”
领头女鬼看出我发现了端倪。
却只是冷冷嘲讽。
我的脑袋越发昏沉。
脚底像灌了铅。
别说制服一个鬼魂以转换做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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