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纸婆婆对视一眼。
突然间就笑了。
“你们拒绝了？”
零十三目光冷了下来。
哪怕我们不说，从我们的表情中。
他就已经看见了我们的回答。
“你说呢？”
我反问道。
当初，我们曾经承诺行四。
绝对不会暴露小可的存在。
当时，也只有我和纸婆婆在场。
虽说行四似乎没有留下后手。
可以他那恐怖的实力来说。
哪怕留了后手。
又岂是我们能够看穿的？
而且，哪怕他不留后手。
我和纸婆婆也做不出卖掉一个普通人的决定。
这无异于将我们的道德扔在地上踩。
何况，她还是我和苏晓楠共同的朋友。
如果苏晓楠醒来。
并且在事后得知了这件事。
我都能想象，她会多么的伤心。
最后，当然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
零十三或许还有隐藏实力。
可却绝不可能有行四那么恐怖。
此时，他和疯婆子已经离心。
两人必定互相提防。
甚至彼此间还可能落井下石。
我和纸婆婆或许拼尽底牌也赢不了。
可是，我们也未必会输！
“找死！”
零十三凶厉骂道。
他十指齐出，十枚稍显黯淡的黑气飞弹朝我和纸婆婆射来。
“封！”
我蓦然掏出从未拿出的阴王笔。
一道黑色屏障在我和纸婆婆面前成型。
虽说只是抵挡了三枚黑气飞弹。
就砰的一声化作雾气流散。
可这终究给了我反应时间。
斩阳刀绕行横劈。
瞬间将余下黑气飞弹尽数泯灭。
“嗯？”
零十三双眼微眯。
似乎有些讶异。
不过，他的惊讶没有维持多久。
只见他飞速后退。
一道道黑色影子飞速朝他杀来。
足有十余道之多。
十余道怅鬼在我的命令下。
对着零十三发起不要命的自杀式袭击。
“十三，你这是？！”
疯婆婆不是第一次见怅鬼。
此时不过惊讶了一下。
她就双手掐诀。
飞蝶般的纸钱飞快配合着怅鬼对零十三进行围杀。
做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油条。
她知道此时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至少废话，是绝对不要说的。
在十余怅鬼的围攻下。
零十三开始险象环生。
或许是刚才我们的一番对话刺激了疯婆子。
此时的她站在不远处。
冷笑看着自己的队友被我们围攻。
而无动于衷。
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
不再管零十三的死活。
然而这还没完。
我单手伸出。
左手手指数次刻画。
一道深黑色的符箓在我掌心成型。
“剑气，蝉鸣，你们也上！”
两道鬼影在我面前成型。
露出剑气与蝉鸣那不同寻常的鬼体。
“是，主人！”
两人没有废话，化身黑影对零十三展开了围杀。
随着这两个攻击特异鬼物的加入。
零十三的处境越发难过。
毕竟是能够同我拼斗那么久的鬼物。
如果不是百折。
恐怕我当初面对他们这群所谓联盟的鬼物。
当时就已经栽了。
零十三虽有类似百折的攻击方式。
可是那有如子弹般直来直去的玩意。
虽然数量多。
却没有百折那么善变。
面对两鬼。
他并没有什么克敌制胜的法术。
此时，纸婆婆看向我的眼神已经从惊异变作了凝重。
似乎不知不觉间。
她已经有些看不透我了。
若是此战之后，我们还能活下来。
恐怕我这个入行不到一年的新人。
在这个圈子里，也能够同她平起平坐了。
这不是她的本意。
跟爷爷一样，纸婆婆对待后辈。
也是那种吃一线长一智的看法。
她不想偃苗助长。
可是，谁叫旁边有一个同样处于震惊状态的黄爷爷呢？
终于，剑气的长剑落在了零十三的后背之上。
第一次在他身上留下了伤口。
零十三眼中恼怒一闪而过。
他飞快抽身。
指尖黑气飞弹不断成型，而后攒射。
一时间，众怅鬼和剑气蝉鸣二鬼不断闪避。
竟是追击不得。
“不错，很不错，算是我零十三小巧了你！”
站定之后，他眼中满是赤红。
声音咬牙切齿对着我道。
“哼！”
我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就要命令着怅鬼们接着发动攻击。
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方才之所以被打成这样。
主要还是把握住了零十三轻敌和猝不及防的机会。
这才形成了这种优势节奏。
一旦让零十三缓过头来。
以他可远可近的攻击方式。
恐怕就是我也加入战团。
也难以再形成方才那种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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