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剪头发？”
程一柠看着一身T衫加牛仔裤的柏曦总是觉得哪里别扭，原因就出在这头长发上。
“你说呢？小姑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损之不孝。”柏曦似乎是生气了，一个闪身又不见了。
程一柠看他生气，自己还生了一肚子气呢，他浑身上下的衣服还都是自己买的，他一分钱没花。
自己生了一肚子气后，她这才想到老妖怪没有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脑子里的思想都还停留在之前。
那自己宽容大量，就不跟他计较了。
但程一柠也拉不下这个脸去跟老妖怪道歉，磨磨唧唧的走到小吃街口。
“喂，还想不想吃东西了？”
“吃，怎么不吃？”
柏曦说着话便显出了身形，也不知是用又了什么小法术，旁边的人看到他突然出现也没有感到奇怪的。
二人逛了好几个摊之后，程一宁不禁感叹这妖孽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尤其是这头及腰的长发。
随着他的走动来回飘荡，看的程一柠心里都痒痒。
心底骂了自己一句，果然是美色误人！
程一柠一个不怎么颜控的人都目光都粘在他身上舍不得离开，更别提大街上来来回回的人。
不到十分钟，已经有七八个女生过来要微信了，甚至还有两个男生。
不过如果柏曦是一个又老又丑的妖怪，他们两个估计也不会在这里一起吃臭豆腐了。
程一柠看着仅剩一半的余额，心里滴血：“你吃了我这么多钱，回头一定要给我一座大金矿。”
柏曦：“这不容易，我随便一指，你想要什么金的要什么金的。”
程一柠知道他又在胡扯：“那你回家便把我那个洗脸盆儿给我变成金的吧。”
许是吃人嘴短，柏曦也没有什么不情愿，只是随口应了声：“好。”
接下里他们没逛多久，程母便打了电话。
周围乱糟糟的，程一柠也没听懂她说什么，只听到让她赶快去另一条街找她们。
程一柠慌慌张张赶过去，看到一堆人围在店门口，她费劲扒开人群挤进去。
“怎么了，这是？”
“你赵姨不小心把人家的花瓶给打碎了。”程母拉着程一柠往后退了退：“现在老板娘狮子大开口管我们要十几万块钱。”
程一柠看到这种事儿也开始头疼，先不论花瓶的价值，毕竟是她们的错，把人家东西打碎了。
不过看地上的花瓶，精致倒是蛮精致的，不过十几万应该不至于。
“您就给个实话，多少钱我们赔。”
那摊主眼皮往上一翻，鼻孔似乎冲到天上：“我这花瓶可是我公公十几年前去国外特意买来的，这可值老多钱了，准备当传家宝的。”
程一柠才不信她这套说辞：“十几万应该不至于吧，您也别说这些了。”
老板娘拉住她的胳膊：“我这当然说的是实话，今天你们不赔钱就别想走，要不然我就报警了。”
程一柠一看她急眼的模样，就知道这花瓶有猫腻。
“好呀，那就报警吧。”
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对对对！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你这花瓶到底值不值十万块？”
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是啊！咱们还没见过这么值钱的花瓶呢！”
老板娘急了：“我倒是看准了，你们就是想来闹事儿的，是吧？”
她把抹布一甩，朝旁边的伙计使了个眼神。
程一柠看情况不妙，正准备掏出手机报警，却被老板娘抢了过去。
柏曦在人群中本来没打算出面儿，但看到给自己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小丫头受了欺负，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
“你这花瓶成色色不过七八年，居然还狮子大开口。”
老太太一脸可惜：“啊，什么？就七八年的？”
一个大叔：“这个老板娘不是明摆着坑人的吗？。”
“我知道，我知道，上次就看到两个小姑娘被他堵着，说打碎了什么花瓶，还不让人家报警，这不会是什么骗局吧？”
不知又从哪冒出来的声音，人群中的议论声就更大了。
“我好像也看到过。”
舆论的力量果然是庞大的，不过是几句话便瞬间扭转了局势。
柏曦穿过人群走到那堆碎片面前：“你看你这胎色涂的都不匀，胎胚也粗糙的很，还敢说是十几万块钱，不会是你家人被别人坑了吧？”
“你……你说什么呢？”老板娘急了。
一个男生举起手机：“大家把视频录下来，发到网上，不要让别的人上当受骗了！”
听到这话本来就看热闹的人立马有人举起了手机。
“今天算我倒霉，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老板娘捂住脸，躲进铺子里关上门。
柏曦眼疾手快的接住抛出来的手机，然后递给程一柠。
程母几人摆脱了僵局，这才注意到一头长发的柏曦。
赵姨眉开眼笑：“你这小伙子心肠真好，今天真是多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很显然柏曦也应对不了这种场面，往程一柠身后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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