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各怀鬼胎
大盛皇宫，皇帝的议事书房。
老皇帝坐在椅子上听着廷尉的汇报。
完毕，廷尉统领王季中低头跪着。
毒酒一事，所有的宫婢太监还有在场的人员。只要有可能接触到酒杯的人他们都彻查了一遍。可是什么都没有查到，甚至连酒杯上的毒液也很快挥发掉了。
唯一可能性最大的还是只有吴王凌恒。
办事不利，他跪着等老皇帝降罪。
皇帝的目光却转向站着的凌睿。“十二，朕想听听你的想法。”
“父王，儿臣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假借五哥之手，此人既然能毫无声息的下毒，必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王大人什么都查不到也属正常。”
“那你觉得会是谁对你下毒手？”
“儿臣不知。”
“你就这么相信老五？”
老皇帝微眯着眼，眼神让人捉摸不定。
“儿臣相信五哥，但是更相信父皇。”
既然吴王凌恒闭门思过后，已经可以出府自由活动。说明皇帝也不认为他就是下毒之人。
凌睿说完，皇帝的表情松了松，抬头对王季中说：“你先下去吧！”
王季中身子一凛，皇帝竟然没有降罪，他站起来擦擦额上的汗退出议事房，心中对怀王凌睿甚是感激。
议事房只剩下父子二人。
“十二，交待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
“父皇，儿臣已经查清这伙贼人的落脚之处，日夜派人盯守。这伙贼人用银两贿赂守卫混进城中后，终日呆在房中，就再也没出来过，他们并没有跟其他人接触。只有一个老妇每日按时将吃食放在门口。儿臣查过，是贼人的头目给了老妇银两让她送些吃的。其他的老妇一概不知。”
“父皇，要不要将他们抓起来？”
“不用。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既然进了宫，就去看看你的母后吧，她这两日时常在朕耳边念叨你。”老皇帝的面容似是有些倦了。
“是，儿臣告退。”
等凌睿走后，房间里多出了一个头戴斗笠面纱的黑衣人。
这人来到皇帝面前，取下斗笠，屈膝跪下行礼。
她就是影卫的统领——月影。
每一任月影死后，继任的统领都称呼为月影。女人的年纪并不大，只是那张脸如同刀下的死人，没有任何表情。
谁也不会想到，让人闻风丧胆，专门暗中为皇帝一人办事的影卫统领竟然会是一个女人。
礼毕之后，女人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直接开口，“禀陛下，今日常公公打伤了跟着质子的下人。质子白翊除了出府求药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如怀王殿下所说，贼人进城后并没有和质子接触。”
皇帝脸上诡谲一笑，“再等等！笼门都开了一半，鸟儿怎么不飞呢？”
顿了顿，月影机械问到，“杀？”
老皇帝眉峰上挑，“月影，哪些该杀，哪些留着还有用…”
“月影明白。”
从皇上那出来，天已经快黑了。
凌睿独自一人走在去见皇后的路上，自小生长在宫中，对宫里的路线熟悉。他并不需要公公领路。
“是怀王殿下吗？”
凌睿闻声停下脚步。“宜妃娘娘。”
宜妃就是十四皇子凌乾的生母，自己已故母亲的亲妹妹，算起来还是自己的亲小姨。
“远远瞧见就像是你。多日不见，怀王殿下可好？”宜妃笑着走过来。
“一切都好，劳烦宜妃娘娘挂念了。”
“怀王殿下这是要去哪？”
“刚从父皇那出来，准备去看看母后。”
宜妃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脸上还保持着笑容。“是啊，自你有了封号府第出宫，皇后娘娘肯定是时常想念。就连乾儿都觉得寂寞了许多，以前他就爱跟着你，”
“十四弟英武聪明，深得父皇宠爱。迟早是要受封的。”
“我只盼他如你一般，能为你父皇分忧就好了。”宜妃盯着凌睿，说着慢慢眼睛竟湿润了，声音也有些哽咽，“如若姐姐泉下有知…殿下您…一定了无遗憾。”
凌睿对自己的生母其实没有印象，自小长在皇后膝下，他早已将皇后当作亲生母亲。可是见宜妃与生母如此姐妹情深，他顿觉有些感伤。
“殿下莫怪，只是见了您，不自觉就会想起姐姐。”宜妃擦了擦泪。“时辰不早了，皇后娘娘还等着殿下，殿下快去吧！”
怀王行了礼，便又继续赶往皇后住处。
皇后宫中，一位身着华丽凤袍，上面还用金线绣着盛开牡丹的高贵女子正在练字。
宫女采荷端来水，准备等会给皇后洗手。
“睿儿怎么还没从议事房出来？”
“回娘娘的话，怀王殿下早就出来了，路上遇见了宜妃，她拉着怀王殿下说了会话。这会怀王殿下估计应该快到了。”
皇后蹙了蹙眉。
“这个宜妃，每次都要拉着怀王叙旧，我看她是没安好心。娘娘您说殿下会不会受她的蛊惑？毕竟殿下身上流着一半和宜妃相同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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