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她或许可以
“医生，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么？”
文飞扬实在是狠不下心来，他三十多岁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在家里娇宠，如同掌上明珠一般，明知冒险，还要继续做，那不就是将孩子的性命当成了儿戏？
省医院来的专家也从没遇到过这样奇怪的病例。
“你们之前就耽搁了一段时间，这种病本来就能加速器官衰竭速度，虽然疫苗有一定危险性，但是也有很大的几率能彻底扭转她现在病危的情况。“
说话的人名叫汝南，是南疆省非常有名的儿童专家。
作为权威，他既然都说了这样的话，那么别的专家自然也都是这个意思。
沈泽也此时却在想，如果是方沁茹的话，她会怎么治疗这个孩子。
专家们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这从古至今，也没说病人就一定要从医。
再者，文飞扬也不是普通人。
孩子若是出点意外，他们其实也很不好处理后面的事情。
所以，到底要怎么选择，还是要孩子的家长来选择。
文飞扬抱着头坐在病床床位，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喃喃的说道：“麻烦各位专家了，只是，这个事情我们还需要再考虑一下，抱歉了。”
专家们表示理解，鱼贯而出退出了病房。
沈泽也想了想，还是决定和文飞扬提了一句，“文县长，或许，你可以去找一个人。”
文飞扬马上心领神会，连忙询问道：“沈少可是知道有什么人能治这个病？”
沈泽也摇了摇头，没否认但是也没承认，“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而且即便你见到她，你也不一定敢让她治。”
想来那些隐世的高人肯定有异于常人的脾气，这事关孩子的命，文飞扬怎么可能会计较那么多？
“沈少若是知道，尽管直说就好，我知道有些高人是有些别样的嗜好，不管他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要多少钱，哪怕是让我倾家荡产，只要能救这个孩子。”
彼时在家里浇花的方沁茹打了一个喷嚏。
空间的声音下一秒便响起，“应该是有人在念叨你啊，主人。”
方沁茹翻身坐了起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方才悠悠的说道：“走吧。”
“做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有人在念叨，自然会有人找过来，与其浪费时间在这一来一回的路上，还不如我先过去。”
……
天还未亮，方沁茹就已经出门坐火车去了。
沿途风景倒也美不胜收，恰逢春季，郁郁葱葱，让人看着也心旷神怡。
大概两个小时的时间，方沁茹就已经到达山阳市境内。
果然是大城市，和沐县这样的县城相比，街道要更加宽敞一些，建筑也更加高耸。
未来百年，人都可以在天上飞了，想来人类的未来真是无限的。
方沁茹一如畅通无阻的来到医院，正巧和出大门的文飞扬面对面撞见。
“沁茹？”
“文叔。”
“你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沈泽也虽然提到了有人能治疗文飞扬的女儿，却没有明确说是方沁茹，只说高人在沐县。
文飞扬正准备回去，却正好撞见了方沁茹。
她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这儿，难道说？
大概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方沁茹索性直接了当的说道：“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你的孩子。”
“啊，你知道？”
沈泽也适时出现在医院门口，看见方沁茹，冲着她展露笑颜。
随后将视线落在了文飞扬身上，“文县长，我说的高人，来了。”
直到站在孩子的病床前，方沁茹动手之前，还是先回头问了一句，“文叔，我可真的要动手了，你做好决心了么？”
文飞扬担忧的看了一眼方沁茹，又转头看了一眼沈泽也，深呼吸一口气，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却没能来得及问出口的话。
“沁茹，方才那儿童专家说，疫苗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你……”
方沁茹笑了笑，“百分之九十九吧。”
“当真？！”
“人命关天，我也不想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众穿着白大衣的人走了进来。
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看上去，方才方沁茹那句百分之九十九，可见是踩在了他们的自尊心上了。
“我当什么人说话这么嚣张，原来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你说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胜率治疗她，不知是什么手段？让我们这些老学究也长长眼？”
这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方沁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们就是不服气，又或是压根就不相信，如此年轻的方沁茹能用什么法子救人？
无非是逞口舌之快，反倒是让他们这些所谓的权威专家下不来台。
方沁茹睨了众人一眼，然后悠悠的说道：“抱歉，我治病的时候，外人不能在场。”
“你这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管他是不是心中有鬼，只要这孩子能活，不就好了？”
她是真的有点奇怪，她又不是专门的医生，也不会抢了他们的风头。
左右能将人救活不就好了，何必在乎是怎么救的？
专家们不肯走，文飞扬那躺在病床上的孩子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汝南态度非常严谨，又一次和文飞扬强调，“如果将孩子交给一个连医生都不是的人，那这个孩子的前景堪忧，我建议注射疫苗，要相信科学。”
方沁茹没说话。
事实上，这种严峻的时刻，还轮不到她在这儿自卖自夸。
文飞扬心中几番挣扎，到底被汝南的话影响了心智。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方沁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方沁茹很是贴心的回答：“文叔，没事儿，如果你想注射疫苗，就注射吧。”
事实上，就算疫苗产生排异效果了，她也还是有法子将人救回来。
所以说，并不会影响大局。
汝南见方沁茹不再坚持，嗤笑了一声，大约是觉得方沁茹之所以不坚持，是因为她对自己也没底。
“得让某些人知道，医学是至高无上了，既然来了医院，就要相信大夫，而不是相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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