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还是想死？”
韩无言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中响起一般，冷酷而毫无感情可言。
“你娘死了我都不会死！”一袭赤红色衣衫的高小怜清声喝道。
韩无言微微挑了一下眉，这个娘儿们，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出言不逊，简直是不知死活！
“你这一身不知道从哪儿窃取来的修为，不过是无根之木，无须什么大风大雨，就能让你在瞬间倾颓覆灭，看似举目皆无敌，实则不过是海市蜃楼，只需一场小小的风浪，就会荡然无存，遇上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凡夫俗子，还能吓唬几下。”
“可你，竟然胆敢向我卢阳剑派拜山问剑，简直是不知死活，也不知道你是无知，还是无畏！”
“原本念你是女子，修行一场殊为不易......”
高小怜猛然抬头，对着随时有可能一剑将自己杀死的韩无言啐了一口，满脸不屑地说道：“女子？女子怎么了？你娘就不是女子？没有女子，哪来的你？”
话音未落，那抹极为夺目的赤红色，不退反进，直直杀向拄剑而立的韩无言。
高小怜使出一记指剑，直刺韩无言的眉心，后者躲也不躲，任凭那双纤细白皙的手指近身。
待那记指剑快要刺中自己眉心的时候，韩无言忽然动了，青云古剑在半空中掠过一道细线。
细线迎风而涨，瞬时便化作一座剑阵，将与自己咫尺相隔的高小怜团团围住。
咫尺天涯。
“你若真的一心求死，我成全你便是！”
涓涓细流声，虽然不大，却清清楚楚地在众人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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