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修锦和莫修麟彼此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没再多问什么。
丽莎领着两个孩子下楼，见莫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了书房。
三人上楼，丽莎笑着对莫升道：“二爷，修麟和阿锦来了。”
“嗯，进来。”莫升点了点头，对丽莎道：“你先出去，我们几个男子汉之间要进行秘密谈话，你不方便在场。”
丽莎失笑，点头道：“好，那我去帮你们准备晚饭。”
莫升和丽莎之间的关系其乐融融，可莫修锦和莫修麟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两人早慧，加上对莫升防备已久，这会儿怎么都觉得莫升有点奇怪。
莫修锦偷偷观察着莫升，敏锐地发现当丽莎离开之后，莫升的眼神有过一瞬间的变化。
那变化太快，莫修锦不知道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心里莫名觉得恐惧和害怕，以至于他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拉紧了莫修麟的手。
莫修麟怔了下，悄悄捏了捏莫修锦的手，示意他不必害怕。
莫升看着丽莎离开，关上门之后才看向莫修锦和莫修麟。
此时他脸上已经重新恢复了笑容，看起来无比和善慈祥。
若不是莫修锦刚才看见了他那个恐怖的眼神，他这会儿只怕也会被莫升脸上的慈父笑容所虏获。
只可惜他看见了，也因此断定刚才那个瞬间的莫升才是真实的，此时的莫升不过是重新戴上了虚假的面具而已。
他现在的笑容有多无害，那么真实的那一面就有多可怕。
“阿锦，阿锦？”莫升的声音将莫修锦从发愣中唤了回来，他愣了下，抬头怔怔望着莫升问道：“父亲，怎么了？”
“在想什么呢？刚才叫你都没有反应。”莫升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道。
那只手明明是来自亲生父亲的，明明该是温柔可靠的，可莫修锦却只觉得通体发寒。
“阿锦？”莫升的声音像极了吐着信子的巨蟒，大手徘徊在莫修锦的头部，似慈爱的抚摸，更像是一种威慑和逼问。
似乎只要莫修锦回答的答案不让他满意，下一秒他便会伸出嘴里的獠牙，刺向莫修锦的颈动脉一样。
莫修锦深吸口气，勉强控制住了自己身体的发抖，眨眨眼睛露出好奇疑惑的眼神看着莫升道：“阿锦只是想不通？”
“嗯？想不通什么？”莫升笑着问道。
“就是妈妈啊。”莫修锦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道：“妈妈今天好开心哦，阿锦为她为什么这么开心，她说父亲对她好，可父亲不是一直都对妈妈，对阿锦和大哥很好吗？”
“呵呵。”听着莫修锦这话，莫升唇角微勾，脸上的笑容稍微带上了一点真实。
不得不说，那句俗语还是很有道理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莫升虽然在心里对莫修锦和莫修麟另有安排，但是听到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如此信任和崇拜，他也还是很高兴的。
“父亲，你怎么也笑了呀？”莫修锦眨着大大的眼睛，露出满满的疑惑。
“阿锦还小，等你以后长大了就懂了。”莫升慈爱地道。
“哦。”莫修锦撇着小嘴，上前大着胆子抱住莫升道：“可是阿锦不想长大，阿锦想要永远当父亲和妈妈的孩子，永远陪在你们身边。”
最喜欢的小儿子如此依赖自己，这让莫升心里十分开心，他伸手拍了拍莫修锦的后背道：“阿锦乖，等这件事了，为父就接你回来。”
“哦，好吧。”莫修锦乖乖松开手，看着莫升道：“阿锦都听父亲的。”
莫升笑了笑，又转头看向一旁一直冷静站着的莫修麟。
刚才莫修锦刚上演了一场“父子情深”，可同样是莫升的孩子，莫修麟却始终沉静，像是完全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一样。
莫升双眼微眯，朝莫修麟招了招手道：“修麟，你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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