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嗤笑一声，上去给了张明一拳。
张明痛得瞬间变了脸色，想弓起身缓解痛苦，但因为被绑着而无法动弹。
“谁允许你这么跟堂主说话的？”程西手上把玩着一把弹簧刀，随手扯过椅子坐在了张明旁边，“转移话题没用，把新生舱的消息告诉谁了？”
刀拍在张明脸上，一股寒意从脊椎传遍全身。
程西自称程小爷，他还有一个外号是小疯狗。
很快，刀尖逼近张明的眼睛，眼看就要戳破他的眼球。
“我说，我说！”
汗从额头上滑落，张明满脸恐惧，“我说，我是替我们主管办事，我不知道具体的消息内容，只知道和实验室有关，我只负责把消息传出去。”
他看着唐无忧的眼睛，极力表现自己的真诚，“堂主，我也是身不由己，你知道我们主管的脾气，我如果不替他办事，他会杀了我。”
唐无忧终于开口，她表情似笑非笑，“你就不怕事发后我要你的命？”
“怕，我知道错了，求堂主饶命，我应该第一时间就把消息告诉堂主，坚决不抱侥幸心态。堂主英明。”张明在训练堂是出了名的滑头，实力只有D级，却已经陈虎面前的红人，这与这张巧言令色的嘴脱不开关系。
唐无忧笑了笑，起身道：“凌度看着他，程西去把陈虎带过来。”
张明知道这是要对峙了，他不怕对峙，但是很担心一件事。
他暴露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露的，必须尽快通知那个人。
他们原本想借助马斯洛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一旦暴露，所有计划都需要重新制定。
唐无忧和程西离开之后，凌度拿出手机来看，看了没两分钟就捏了捏眉心，一副很累的样子。
“凌医生，”张明面色痛苦，“刚才程小爷打的太狠了，我怕我快撑不住了，他嘴角溢出血迹。”
凌度面色一凛，快步过去查看。
他附身过去，张明突然奋力一撞，他头很硬，撞到的又是太阳穴的位置。
凌度直接晕了过去，手机摔在地上。
张明自己也倒在地上，一下一下挪过去。
那个号码他已经烂熟于心，没敢打过去，编辑了一条消息发送后直接删除。
门外，程西盘腿坐在地上，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获取了一条新消息，他查了那个号码，没有查到是谁。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查到，倒没意思了。
唐无忧想了想，“用张明的手机给这个号码发消息，约他见面。”
对于刚才张明说过的话，唐无忧从始至终就没信。
陈虎这个人确实有野心，但他不会损害暗场的利益，张明跟了他那么久，居然连这点都看不透。
陈虎确实有可能知道生命新生舱的事，但这并不能说明消息就是传出去的。
张明的嫌疑比陈虎大多了，而且他刚才承认得太快了，都不再坚持一下，像是早就想好了一样。
将张明带来的时候，在他身上搜到了一部手机。
程西要发消息的时候，唐无忧突然按在手机上，“他应该还有另一部手机。”
程西看向刚才将张明带来的人，“去找，别惊动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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