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身旁的楚怀如一见，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紧张的往里面坐了坐。
察觉到自家女儿的小动作，贤妃疑惑问道：“怎么了？”
“没事的母妃，儿臣只是觉得郡主.....”转眼就对上沈灵越的眼睛，她脱口而出道：“郡主说得对，令人感动了，儿臣决定也要像郡主学习，不，儿臣马上就要这样做。”
楚怀如狼狈的站起来，匆匆说道：“儿臣就先行告退了，要为皇祖母祈福，要为母妃祈福啊。”
“这么有心，那便去吧。”东太后笑着，摆了摆手。
她便一溜烟似的跑了，似乎还用上了灵力。
沈灵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上次她是不是下手有点重了，瞧把孩子打的。
“我就说嘛，还是尘音有心。”东太后拉起她的手，对西太后笑着说道。
全然不顾西太后已经发黑的脸。
“听说前些日子的宫宴尘音一曲甚妙，可是真的？”西太后看向她，似乎眸光轻柔，半点敌意都没有。
“这天下都在传唱，你说是不是真的，莫不是在山上呆的太久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东太后斜了一眼她，语气不善。
若是说西太后还做这些客套虚伪，那东太后可是有什么说什么，半分情面都不留。
沈灵越心中有些意外，对这位东太后的好感度噌噌往上涨。
“只是好奇而已。”西太后明显的一愣，说道。
“好奇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还一件一件的都想弄明白吗？”东太后说道：“不是我说你，多大岁数了，有些事情能别提就别提，给自己徒增烦恼。”
“.....”西太后的脸色明显的就变了，青一阵白一阵的：“姐姐说的是。”
放下，怎么可能放下，母债女偿，天经地义。
两位重量级嘉宾的火热对决，谁也不敢凑上去，一屋子的人全部小心翼翼，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许是察觉到这屋子里的气氛尤为沉重，东太后也就说了几句官方客套话，便有些乏了：“既是这样，大家便回去吧。”
“是。”
沈灵越也站起来，刚想回话，东太后一把拉住她的手：“尘音在陪会哀家吧。”
这句话不大不小，让许多都已走到门口的人驻足回望，西太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将视线投到秦忆微的身上。
秦忆微见着微微摇了摇头。
沈灵越暗自记下，说道：“好。”
人已退下，身边也就只剩下几个宫女，东太后拉着她的手，柔声说道：“屋子里有些闷，陪哀家四处走走吧。”
“是太后。”沈灵越笑了笑，点了点头。
她扶着太后，身后跟着玉珠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
前面有四个掌着灯，月色如常，不少的植被开出些嫩芽，昏黄的烛光点亮四周，柔和一片。
“上次见你还是你母妃在时，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太后握住她的手，沉声说道。
语气苍凉，颇有一种时不我待之感。
那还真是很久了，少说也有十几年了。
沈灵越笑笑，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你母亲吗？”太后想了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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