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不能叫代价了？”
杨彦章懵逼，莫自在也是一脸懵逼，这怎么就不算代价了，毕竟杨彦章又不是周七和唐薇仪他们。
周七是他的家臣或者说家仆也行，命本来就卖给他莫家了，而唐薇仪则是因为各种问题跟他关系亲密，可以说是生死与共都没问题，所以他们可以放心的把命托付给自己。
但杨彦章不是啊，堂堂内阁首辅，而且还是天才的体修，就这么随随便便把命交给自己了，这年头首辅儿子的命这么不值钱的吗？
杨彦章瞬间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这算个屁的代价……”
“咳咳……”
听到自己老爹的咳嗽声，杨彦章瞬间想起了莫自在的身份，态度立刻端正了不少，对着莫自在正色说道：“王爷，您大概不太清楚我父亲跟我的立场。”
“先皇能交给我父亲这么大的权力，足以证明我父亲跟先皇的关系了。”
“而我是先皇的唯一的徒弟，说句大不敬的话，先皇待我如义子，我父子不可能，也不会背叛王爷。”
“既然如此，只是把性命绑在王爷身上又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
说到这里，杨彦章笑了起来，“王爷若真想杀我，就算没有这个东西，我就能活了？”
“只是多了一种便捷的杀人方式而已，在彦章看来，真不算什么代价。”
听完杨彦章的话，莫自在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
看莫自在这个反应，杨彦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并没有多说。
其实在他的推算中，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最多三年的时间，北安王就会起事，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成功，到那时候，他父子肯定会死在这京城之中。
他父亲就不多说了，一心想着杀身成仁舍身为国，到时候肯定会殉国的。
而他虽然并没有殉国的打算，但这几年执掌巡事司的时间，他已经把北安王得罪死了，光经他手拔除的北境谍子，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了。
更别说北安王还有好几个得力的手下亲自赶来京城，也被他直接或者间接给干掉了，就连刑部尚书的儿子，也就是北安王跟刑部尚书唯一的联系枢纽都差点被他给做掉。
北安王到时候执掌大权了，他修为再高也必死无疑。
所以，若是莫自在能够翻转局面，在他看来，他是赚了的，而且看莫自在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没有了以前那种不着调的模样了，所以把命交给他，不算什么的。
只是让他有些担忧的是，这种逆天的东西，真的没有什么代价吗？
心中有些不放心的杨彦章，忍不住再次确认了一句，“王爷，您真的确定，这东西不需要别的代价了吗？”
“没有，代价都已经付过了。”
莫自在想了一下，然后稍微透露了一点，“这种东西，都是金银养出来的，为了现在这些东西，已经消耗一千多万两银子了。”
“银子？”
杨彦章眼神微微一滞，随后跟自己的父亲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巨大的惊喜，“王爷，您的意思是，只要有足够的银子，这些东西还能继续培养？”
“能倒是能，但越往后需要的银子越多，所以暂时就别想了。”
莫自在知道两人在想什么，开口说道：“因为想要培养出下一批，需要的银子最少得翻个好几倍，我总不能把抄家得来的那点银子全填进去吧？”
“银子的事好解决，只要这种东西还能产生就行了。”
杨维尚沉吟片刻，开口说道：“不过王爷您说的没错，现在国库缺钱，抄家得来的那些银子确实不能动了，而且短时间内，两万的数量也足够用了，也没必要着急。”
“等等吧，钱会有的。”
“看来这些钱还是要着落在江南世家身上啊。”
听父亲说钱会有的，杨彦章顿时也反应了过来，明白了莫自在跟自己父亲的打算，现在整个大周，最富有的人就是江南那些世家了，一个个吃的肠肥脑满的，也该出点血了，“快过年了，也该杀猪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杨彦章在心中暗暗决定，等回去就把巡事司的人手往江南多派一点，不求他们掌握多少情报，最起码要查出来江南各家大概有多少钱。
知道猪有多肥，才好选择下手的对象不是。
“这个事情不急于一时，你们心中有数就好了。”
银两大量消失的事情，时间久了肯定会引起注意的，所以莫自在现在提前透露出来，也算是给两人打了一个预防针。
至于以后需要大量充值金银，资源消失而可能会导致的通货紧缩，莫自在也没有太过担心。
因为大周这个时期，本就有些要通货膨胀的苗头，几百年的大环境和平，导致民间商业发展速度极快，与此同时金银开采出来的数量也在与日俱增。
若非是有世家跟贪官把大量的金银屯在自己家中不外流通的话，恐怕大周的物价早就涨得飞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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