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贵人最好离他远点，这小孩能看见鬼！吓人的很呢。”
那小厮煞有其事地说到。
却见那孩子突然像个小牛犊子一样，推开白杳杳，风一样跑远了。
白杳杳摔了个屁墩儿，被燕君琰拎着衣领拽起来。她拍拍身上的土，问向小厮，“什么情况，说仔细点。”
那小厮贼溜溜地看了两人一眼，只是腆着脸笑。燕君琰心领神会，从腰带里翻出一粒金子扔给他。
那人接住金子，顿时喜笑颜开，开始讲故事。
“这孩子，说起来和您二位还有些关系呢，那是林夫人的孩子。”
“我表姑的孩子？”白杳杳惊讶到。
“是啊，这位少爷生下来就不太好，差点死了。听说棺材都敲上钉子了，又听见里面传来小孩的哭声，这才给救回来。”
“众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谁知这位少爷，长到三、四岁还不会说活，就喜欢缩在一个小角落里，用他那双黑秃秃的眼睛盯着人看。”
小厮语气阴森地说到，“起初大家都没在意，谁知过了一段时间，大家伙儿发现这小孩儿邪啊！”
“他盯着谁，那人之后一准发烧生病，倒霉不顺，请医师也没用。就像...就像被脏东西缠上似的，非得找个叉路口烧点纸钱才能好。”
“这一来二去的，大家都说这位少爷...咳，能看见鬼。”小厮说完，头一扭嘴一撇，斜着两个眼睛看人。
那神情，和村口讲八卦的大妈一模一样。
更好笑的是白杳杳，显然把他的话听见去了，一张小脸皱得跟包子似的。
燕君琰瞟了小厮一眼，冷漠开口，“你们这些人瞎传主子闲话，不怕上面怪罪？”
有些奴才欺软怕硬，就爱编排主子的谣言，非要把人家说成怪胎畸形，才能填补心里的落差感。
“嘿！英雄啊，我说你还别不信，这事儿里头那位夫人是知道的。这少爷看见鬼的事儿，还是从林夫人院子里传出来的呢。”
“可她也拿少爷没办法呐，后来就不管了。”
那小厮见燕君琰不信，有些急了，“我给你们说个最新的故事，其他人都不知道。”
他急于证明这故事的可信度，又拉着两人咕囔了半天。
“前些天，林夫人院子里头闹贼了，秋水姑娘一查，发现那小偷就是少爷。”
“秋水姑娘不好声张，就悄悄问少爷你偷东西干什么啊？嘿！你知道那小少爷怎么回答的。”
“怎么回答的？”
他讲得神乎其神，语气跌宕起伏，十分有感染力，白杳杳不自觉便陷进去了。
“小少爷说，我是拿给我朋友的，他受伤了，没东西吃，特别可怜。那秋水姑娘一听......”
“哎你等一下。”白杳杳突然打断他，“你不是说这小孩儿不会说话嘛。”
“那是三四岁的时候不会说，现在都十一岁了，早会说了，就是说不利索，每次就蹦几个词。哎哟...你一打断我，我说哪都忘了。”
“你说那小孩被秋水抓住了。”白杳杳提醒到。
“对对对，这秋水姑娘一听小少爷终于交到朋友了，心里还挺高兴。她就拿着东西，打算去见见少爷的朋。少爷心思单纯，又痴痴傻傻的，再被人给骗了！结果……嘶，我的娘哟！”
那小厮说着说着，突然打了个冷颤，抱着胳膊不停搓着。
他这一颤，把白杳杳这个吃瓜群众急得抓耳挠腮，连忙问到，“结果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你说呀！”
那小厮终于缓过来，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到，“结果，那小少爷，竟然直接把秋水领到乱葬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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