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幸辞点击于哥的身子，进入自动播放画面。
一个寸头耳边剃光两道的男人坐在两个警察的对面，其中一个警察问他:“跟死者曾?，陈华什么关系。”
于哥看起来有些紧张，双手放在两腿之间，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朋友...朋友关系。”
警察:“2月28日晚上19点到20点，你在哪里?”
于哥:“我当时...正在外面和朋友吃饭。”
警察:“你们非法直播的人员是都知情，还是被迫的?”
于哥:“呃......一半一半吧。”
警察:“那些未成年，有多少人?是从什么渠道获取的?”
于哥:“大概6个人左右，一般未成年的招入都是陈华在联系，我只负责管理他们。”
警察:“怎么管理?”
于哥:“关在一个大房间里，平时给点?物。”
警察:“关在哪里?”
于哥紧张道:“原本...关在我住的地方，但28号那天晚上我回家后，发现他们...都不?了。”
警察:“都不?了?是被其他同伙转走了，还是她们逃走了?”
于哥摇头，表情有些惊恐:“都不是，我听当时在看曾?直播的人说，他们看到曾?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把他给杀了，所以我想...可能是那个凶手把她们带走了。”
警察:“黑衣人?”
于哥:“对，他们还截屏了。”
说着，他拿出手机调出了那个黑衣人的模样，递给警察看。
警察问他:“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会不会是你们认识的人?曾?最近有和谁发生矛盾吗?”
于哥再次摇头:“不认识，我所认识的人中，没有那样的一双眼。要说闹矛盾，几乎每周都会和认识不认识的人吵一次架，但都不至于...杀人吧?”
警察:“我们在曾?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电脑，里面的部分文件视频进行了加密，里面是什么东?？你知道密码吗?”
于哥:“不知道，电脑主要是他在弄，加密的文件里放着每次直播的内容和人员的信息，他说...只要他一周没有解锁那个文件，文件就会自动销毁。”
警察:“我要你现在列下所有在直播间里直播过的人员名单，以及他们的联系方式和去向，你现在因为涉嫌强po未成年进行se情直播要被拘禁等候审查，希望你能配合。”
于哥低下头，回了个“好”字。
审讯结束，退出画面，弹出来一条于哥写的名单，很多成年人，而未成年都是用化名指代，和吕群枝本子上记录的差不多，只是叶宸用笔记录下来花费了不少时间。
叶宸开口道:“警察事先并不知道黑衣人的存在，但我们却看到了，那游戏商是怎么事先知道曾?会死并记录下那个时间段的?”
“所以这才是这款游戏奇怪的地方啊!”方幸辞嗤笑了一声，“难道游戏商是通过得知曾?的死因，倒推模拟了当时的场景?那蛮新颖的，还原凶案现场。”
“下一个看微信群人员杜强。”方幸辞随之点击了那人，被审讯的换成了一位脸有些胖的男人。
警察:“你观看曾?的付费直播多久了?”
杜强有些羞愧道:“有...一年了。”
警察:“2月28日晚曾?直播的时候，你在场对吗?”
杜强:“是的...”
警察:“当时是什么情况，描述一下。”
杜强似乎对那晚的画面仍旧感到后怕，身体微抖道:“当时曾?正在房间里直播，他打电话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紧接着拿出一把刀在他的脖子处一抹，他就死了，之后直播关了，我们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警察:“你对那个黑衣人有印象吗?”
杜强摇头:“包裹得太严实了，只从眼睛根本认不出对方，不过既然能够进入他的房间躲起来，应该是...和他认识的人吧!”
警察:“曾?平时是怎么直播的?你们知道那些未成年或是男性女性，有些是被迫不知情的吗?”
杜强:“曾?每次直播前都会在另一个平台直播一次，打赏榜前三名的人可以提出要求，想看什么类型都可以。
警察:“你有参与过直播吗?”
杜强:“没有…没有那么多钱。”
警察:“你有向曾?要求过直播内容吗?”
杜强:“呃......有。”
审讯结束，退出画面。
方幸辞咬牙切齿道:“我怎么突然不想找到凶手了，我甚至觉得凶手还可以再杀几个人!”
叶宸:“你有没有发现，这两次的审问中，警察并没有问到和刘尊友的事情，他在29号凌晨死亡，还有吕群枝，在陈华的手机中也出现了，警察难道没有发现这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吗?”
方幸辞:“因为这四起案件，发生在相隔很远的不同地区。”
“什么意思?”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认识的前辈所在的警局，目前只知道刘尊友死了，并不知道另外三人的案件，也就是说，警察到现在还不知道远隔千里的地方，发生了由同一个凶手杀人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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