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登机，陶子坐在他旁边，起飞前陶子死死闭着眼，唐启明问道：“需不需要借你只手？”
陶子摇头，不敢睁眼：“不用，我看不见就好了。”
唐启明在这一刻心软了，认真想了下，好像自己也并没有把陶子放在心上，明知道她怕坐飞机，但每次出行还是会选择飞机。
他以前在想，可能是想她害怕时能抓住他的手，亦或是靠在他怀里。
可无论多少次，她宁愿闭着眼也不愿巧合性地依赖他。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陈思静，那个软绵绵的小女生，害怕的时候就会抓住他的衣角，也会理所应当地跟他撒娇。
唐启明笑了笑，这么想来，陈思静要可爱多了。
突然他又敛了笑，意识到自己实在不坦率，有点讨厌了。
他叹了口气，陶子疑惑，问：“怎么了？”
唐启明摊手，并没有回答。
陶子以为他是在烦新亚的问题，于是也没开口多问，只祈求着新亚的问题不要太大，“圈子”APP开发到现在正与走上正轨，这个时候出问题，不知道有多少麻烦事在等着呢。
落地杭城，陶子立刻给魏晋报平安，那边秒回：“好的，等你回来。”
陶子想笑，才刚落地就想着回家，哪有这么好的事。
“陶子，跟上。”唐启明在前面喊。
陶子连忙跑过去，抽空给魏晋回了一个好。
魏晋在办公室看到这个“好”字笑了起来，根本没意识到玻璃房外有一群人都在八卦他。
乐乐在群里说：“靠靠靠，大神的痴汉笑你们谁见过？”
徐冰雨：“真是意想不到啊，平时大神看起来好接近的很，哪晓得高冷的很，以为高冷的很，实际纯情的很。”
“是啊是啊，陶子也太厉害了吧，竟然把大神吃得死死的，我敢打赌，大神刚刚看的消息就是陶子的。”
“赌一包辣条是陶子的消息。”
“辣条+1。”
“辣条+2。”
“……”
打车去新亚的路上，陶子的手机一直在震，摸出一看，99+的消息让她有点头皮发麻，点开一看自己也笑了。
笑死，乐乐发了张偷拍魏晋的照片在里面，正好拍到了魏晋脸上的唇印，他竟然真的没有发现。
唐启明撇头看她，“什么事那么好笑？”
陶子收了手机，摇头：“没有，看了个笑话。”
“什么笑话？”
陶子：“冷笑话。”
唐启明笑，猜测跟魏晋有关，自己也没了心思盘根问底，提醒道：“等下到了新亚，你注意把‘圈子’最近一个月的实时数据整理一下。”
说到工作，陶子一秒正经：“好的。”
到新亚时，还是那栋独立别墅，汪旭正在看测试数，陶子之前来新亚的时候录过指纹，所以直接开了门进来。
说起来唐启明还是第一次来新亚，之前几次都在杭城，但都没有时间过来看看。
他进门，屋里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俩，陶子看着唐启明笑了笑，对着口型说：“挺认真。”
唐启明点头，陶子轻咳一声，一瞬间五道视线齐齐看来，从茫然到恍然大悟，脸色变得最快的要数汪旭。
他一看唐启明来了，立刻过来招呼：“唐总。”
唐启明点头，脸上不苟言笑，这让汪旭对他有点怵得慌，“那个数据还在测试中，最快也要三天……”
唐启明伸手打住他，别墅没有独立的办公室，看到还在测试中的那台电脑，直接走过去，上面还是缓冲的页面，他皱了皱眉，问：“造成数据重测的原因这是第二次，魏晋不在你们就松懈了？”
他声音不悦，陶子心都冷了三分。
早前就说过，唐启明在工作上虽不至于像魏晋那样零容忍，但如果真的是一个很坏的局面，他也是没办法保持亲和的。
正因如此，一向没有架子的人突然摆起架子来，那是比谁都要狠绝的。
汪旭低着头，“对不起唐总。”
“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知道原因。”
汪旭心里也有点慌，说起来当初研发“圈子”的时候，唐启明正是因为看中了它的创新性才下重金投资，后来直接买断，为了让汪旭更好的做研发，甚至注册了一家公司让他自己负责，可是短短一年，数据重测这样的事就发生了两次。
汪旭确实难辞其咎。
“唐总，这是一个意外，‘圈子’一上线就超八千万次下载，到今天为止已经有一亿人下载，是我们没有考虑好内容量的问题，前段时间因为宣发助力，‘圈子’的营销成了圈内榜秀，也正因如此当天下载量超过极限，我们扩容不及时导致系统崩溃，但数据都没有损失，只是流失了一些下载量，所以需要重新测试一下。”
唐启明眉头微皱，觉得他们还是太过粗心，“现在是大数据时代，数据就是一切根基，你什么时候连这种低级错误都犯了？”
他没骂人，可这话比骂人还要难受，这就是在质疑他们这群人的专业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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