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冷静下来，面色也淡了不少。指尖泛白，眼神空洞。
她每天都恹恹的，沈晏头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一怔。
就听黎书语气没有起伏，手指着刘达飞对蒋易开口：“我不想造成你们之间的困扰，请不要来找我了。我很烦。”
说完这一句，她没有看沈晏一眼，走的有点急。
沈晏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咯噔。
玩笑好像开大了。
——
自从那么一闹，蒋易老实了，一方面是好心办坏了事，另一方面，总觉得沈晏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这么一闹，黎书总算恢复了平静。下午体育课去室外晒太阳，都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处处蝉鸣入耳，体育老师较为体恤，没怎么为难他们，组织七班跑了两圈，接下来的就是自由活动。
黎书去小卖部买了削好的冰镇西瓜，小口小口吃着，还是觉得热，又买了根冰棍。
“黎书，你不高兴吗？”秋宁见她反常，也不怎么说话，忍不住问。
黎书清浅一笑。
“没。”
只是，有一点，只是一点，小小的失望。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点失望是为了什么。
不过很快，被她忽略不计。
秋宁见她说的认真，也就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蒋易也是，有毛病一样。他都有未婚妻了，还有了刘达飞，天天找你是个什么事，不过我总感觉奇怪，他找你也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就只是单纯的没话找话。也不知道他想干嘛。”
秋宁吐槽完，又问：“对了，黎书，你还买酸奶吗？”
黎书一怔，想到之前喝过沈晏的酸奶，莫名的不舒服。她垂下眸子：“不喝了。”
两人出了小卖部，不远处的唐菀对着她们疯狂招手。
“快点，去看他们几个打篮球。”
她边上的孟漪初一脸不乐意。
孟漪初抬起下巴：“我不去！”
“德性。”
孟漪初的爱好就是凑热闹，不去看打篮球，有古怪。
黎书看向唐菀，唐菀解释：“打篮球的几个男生里头有几个穿着红色运动服。”
哦，孟漪初最近见不得红。
正好，黎书懒得凑热闹，几个人去了隐蔽处，有参天大树遮阴，她们直接坐在草地上。
唐菀：“我国庆去北京，爱豆开演唱会。”
孟漪初：“没劲。”
秋宁推了推大框眼镜：“我不出门，打算复习。”
孟漪初：“你有毒啊。”
他们齐齐把目光看向没说话的黎书。
黎书嘴角绽开一层笑意。她轻声道：“我回去看外婆。”
说着，她垂头去看细白手腕上的佛珠。
这边，篮球场上一片沸腾，打了上半场，几个人停了下来。
蒋易热的用矿泉水浇头。
吴泽希半蹲扶着膝盖，急促喘气。
沈晏仰着头，喉结滚动，喝着水。轮廓分明的五官此刻带着薄红，依稀能听见边上女生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他寡淡的视线环视一周，没有看见一个穿校服的。
沈晏鼻音轻哼。
小矮子，气性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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