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家这事儿是在外边闹的。
恒家豪宅，依旧壕。
那些客人糟蹋了一番，佣人赶紧收拾齐。
股价跌不跌的一时影响不到，公司破产大概也影响不到井葵的生活。
严格来说，公司是公司、个人是个人，公司破产不是个人破产。
但事实上很复杂。公司和个人分不清的且不说，像贷款通常要求个人担保，强行将个人和公司扯上。公司若是破产了，个人必须还；能还上还好，要不然就跟着破产。
公司会贷款多少，不好说。
公司正常的运营，都会贷款或欠款，一旦不正常的时候，就很麻烦。
井葵底蕴是很深，这么多年、个人积攒了大笔财富。
但用来填公司的窟窿，往往是不够的。
褚尽染砸了恒泽豪二三十亿，那不是小事。
至于她敢不敢砸井葵的，看情况。
褚尽染和井葵去她屋里了。
井葵用了一间屋收藏珠宝，像一场珠宝展。价值上亿的珠宝都不罕见。
其实价值上亿不常见，只能说井葵真的有钱。
褚尽染看着，老太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对这些没多少想法。
但这些东西能给井葵自信，她拿出最好的一套。
鲜艳的鸽血红真是美极了，老大一块，就一个字：壕。
周围配着钻石、小块的红宝石，可以想象戴着它的光芒。
这些东西一旦被收藏，很少会拿出来。除非破产，另一个是财不露白。
何况，戴它们要合适的场合，下地种葱的时候戴着就不合适。
喝红酒要讲究，戴这些，不仅是一身，包括场地都要求。那就是一个字：钱。
井葵带着迷醉：“这以后都是你的。”
褚尽染懒得理她。
比起欣赏这些，她更欣赏书中的智慧。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收藏室。
井葵又亲自带着她到卧室。
二楼的卧室，才是真正的新房。
之前恒泽豪不选这边，两人还没传说的圆丶房，老太太的操作不算奇怪。
褚尽染懒得理她。看这房间固然是壕。
天冷，一对婴儿胳膊粗的红烛点起来，又有奇怪的香味。
井葵出去。折腾半天她该累了。
褚尽染也累，饿的。
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米黄的毛衣，花样比较喜气；配一条红色牛仔裤。
这些衣服不是老太太准备的，有助理，有钱，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
褚尽染本来就苗条，现在腿又瘦了，穿这牛仔裤显得很软，有种二三岁小孩那种软。
头发盘起来，有个水晶发卡，整个人都显得亮晶晶。
不吃恒家的饭为什么穿他们衣服？这不是为家庭和谐、性格温柔善良吗？
褚尽染很善良，请叫她善良小仙女。
下楼来，又冷战了。
善良小仙女降低存在感，躲在一边看热闹。
看到那位周老夫人坐的稳。
但恒泽豪站着，向井葵开火，一点不怕把她气到医院。
恒泽豪看见褚尽染，凶：“你在这儿做什么？”
褚尽染很乖，又是一言难尽。
井葵主动接过去，哭：“你们结婚都没回来过。”
恒泽豪不客气：“你不是经常过去吗？不是不让她吃饭吗？你折腾个没完了？是不是要公司破产了你才高兴？”
井葵忙说：“怎么会破产？染染一个人关在家里，你又不关心她。要不是你，她会这样？章佳馨的事你怪的上我吗？我操心给你娶的媳妇有错吗？”
井葵坐在沙发上哭，十分伤心。
褚尽染心想，在女主出现之前，一切很美。
在女主出现之后，除原配，一切依旧很美。
不美的只有她。褚尽染觉得自己很善良。
恒泽豪不听老太太一天胡扯：“结不结婚我自己心里没数？和染染如何相处是我们的事。你一天瞎掺和，以后离我们远点！”
井葵骂孙子。
恒见昌回来两个都骂。
恒简回来、不好骂老娘。
但今天的事，完全错在老娘。虽然看褚尽染也不顺眼。
要不是她折腾，哪里会出事？豪门瞎搞的很多，又几个闹到外边给人看笑话？
但恒简不敢骂褚尽染，有点怕她还搞。
井葵那个侄孙女婿也着实糟心，和郁闵的堂兄郁东霆差不多。
这些亲戚都没什么用。
佣人小声汇报：“晚饭好了。”
井葵突然满血复活，被恒见昌骂也没当回事，招呼周老夫人。
褚尽染看这老太太有点神奇，年纪应该没井葵大，看着比她老，摆出一副老妖的架势。
周老夫人走着去餐厅，个头不到一米六，或者一米五多一点。这个年龄、这高度好像不少。
穿着青布衣，有一种贵气，所以说她神奇。
大家在餐桌坐好。
周老夫人是贵客，看看恒泽豪再看褚尽染，一叹：“你们是美满姻缘。”
褚尽染猜测，她原本是女主人设，被章佳馨搞了。
章佳馨又是从哪儿知道，还必须将她安在恒家夫人的位置？
她是不信命的，老娘只信自己。
恒泽豪没打算坐在褚尽染身边，但桌子就这么大，他们坐到了一块。
中间隔着远，是佣人上菜的。
晚饭确实好了，八凉八热，堪比御宴。
就这几个人，肯定吃不完。
恒见昌举起杯子。一家人算团聚。
井葵激动的赶紧，好像一家就这么团团圆圆。
恒简、郁闵举着杯子，就算面子事儿。
褚尽染没有。
恒泽豪端起杯子，看褚尽染碰都没碰。
她坐的十分端正，好像很听话的样子；然而她骨子里十分烈，好像燃着一堆火。
恒见昌看一眼，没吭声，放下杯子，动筷子吃菜。
井葵看着褚尽染，特慈祥：“你这阵饿坏了吧？喝酒伤身。”喊佣人，“把给染染炖的汤端上来，先好好的把汤喝了。”
佣人端上来。
褚尽染让她放。
看着是挺补的汤。
这意思就有点奇怪。
比如夫妻那什么需要补，或者为了孩子？
因此，可以说这汤不是炖给她喝的。
褚尽染没多余的表情，和他们就是浪费感情。
井葵特热情：“你快尝尝，很好喝的。”
褚尽染问：“你敢给我灌下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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