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沉思良久，讲道理他是一个无神论者，不信邪。
当然，这个世界据说是真的有破劫境强者的，实力宛若神灵，这个不能算。
对了，几万米高空之上，或许还有星舰漂浮着，还没搞清楚。
一个一个来吧，陆羽很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探索方面他有强迫症，凡事不刨根问底不罢休。他相信任何事情都有原因，都有确定的规律，哪怕这是个仙侠世界。
在小时候他甚至把喜欢讲灵异故事的邻居大姐姐打了个青眼窝，哭着跑回家了，因为大姐姐讲了一半，说下边没了。
从此，那个大姐姐再也没跟自己讲过鬼故事，当然长大后和好了，对当年的事一笑了之。
那个姑娘好像去年还结婚了来着，在家摆宴时居然没去蹭吃喝，大意了。
取来纸笔之后，陆羽认真地回忆了昨天的经过，并一一记载：
1.首先是从系统中提取了“配方”；
2.因为好奇，就将几种原料集齐，然后发现灵石与狗尾巴草融合；
3.唤来妹妹，表了个白，吓她一跳，成功破境；
4.她在场时再次尝试，发现失效；
5.把她撵走，独自还原依然无效；
6.晚上在梦中重现场景，成功。但那个人很诡异，像是幽灵；
7.箱子不知道被谁被打开了，但根据昨晚的回忆，好像就是自己。
总结了经过之后，陆羽一一开始分析灵石无法再次融合的原因：
1.自己再次尝试时，实力已经变化，有可能是导致无法复现的原因；
2.狗尾巴草与灵石是随便取的，镭-255也没任何变化，如果是这些方面导致复现配方失败，那第一次就不该成功，所以不可能是原料变化的原因；
3.在陆琳面前表演是在灵石融合之后，所以她不会是干扰因素。
4.系统主导了这次配方生效，而且是一次性的；
那么经过排除，就只有两种可能的原因：
1.自己实力变动，不符合配方要求，而这种不可知的联系导致复现失败；
2.系统在主导这个一次性配方。
至于第一个猜测，目前无法验证，但第二个猜测，可以通过让别人使用配方，观察是否有同样效果。
只不过，这两个猜测验证之前，都要寄希望于下一次配方生成。
……
县衙。
这是黑衣县令修行的第二天，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最明显的感觉是，他感觉自己有些累，有些困。
而且身体也在慢慢发生变化，首先他发现自己的经脉开始衰竭，就像是老化了一般，在悟道的时候数次出现意外，气息紊乱。
而后，他发现自己身上开始长红斑，然后变成脓疮，鼻子也开始流血不止，还伴随着一阵阵的头昏，恶心，像是生病了。
这让他很是心惊，要知道对于修炼者来说，生病是很罕见的事情，就连一些毒物都可以免疫。
本尊可是塑形境修炼者，怎么可能像这个不成器儿子一样孱弱？
不过第三天后，他就放心了些。
因为他也开始脱发了，与陆常山那个儿子说的完全一样，这样他心安很多。
没错！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闭关第四天。
他发现自己身上的脓疮不长了，皮肤却开始大面积溃烂，因为有些痒，一挠就成块地脱落，有些地方甚至深可见骨。
这脱胎换骨，这么恐怖的么？
县令有些疑惑，准备出关之后问问自己的靠山，知府大人。那位是难以想象的高手，肯定有经验。
陆常山那小儿想来也是不敢骗自己的。
闭关第五天。
他发现自己很累，真的很累，数次出现幻觉，再也无法入定修行。
而且在起身想活动身体时，因为用力过了点，腿骨居然咔嚓一声断了，却没有什么疼痛感。
这让他越来越慌了，盯着面前的这块金属，看着黑暗中的幽幽绿光，心中疑惑。
难道是我修行方法有什么问题？
闭关第六天。
他开始七窍出血，浑身上下都在流血，若非有强大的修为吊着，他怀疑自己已经呜呼了。
这破而后立，究竟要持续多久？
陆常山那小儿，应该不敢骗我吧？
无论如何，等本尊出关，一定要找他算账！
哼！
闭关第七天。
他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此次破关，感觉要失败！
他感觉视力越来越模糊，耳朵也聋了，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很麻木，经脉俱断，灵力也消失得七七八八，失去了感应。
他终于惊恐了起来，灵力若是失控，岂不是又变成了凡人？
他毅然选择出关，面对大概率的陨落，他还是想选择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于是在整整一周之后，密室的门轰隆隆打开了，里边传来极其沙哑，拉风箱一般的声音：
“吾儿，抬我出关！”
……
这次采集，比陆羽想象的还要难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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