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弹丸迸射而出。
这一刻，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效果发生了，在弹丸快要触碰人面犬的刹那，每一颗旋转的子弹都带动了周边微小的气旋，好似与人面犬爪间的‘式’产生了某种化学反应。
哐当一声，带有气旋的弹丸搅乱了‘式’的聚集，击中了人面犬，致使它在半空的身体狠狠砸向坚固的墙壁。
它懵了一下。
完全没料到自己刚刚不当回事儿的子弹为何会产生这么大的冲击。
所幸，也只是冲击力比较强，它感觉自己仍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势，可正当它想要站起来时，却发现被子弹击中的部位忽然陷入了麻痹状态，一个不稳，它再次摔了下去，在原地蹬了两下腿，发出惊恐的嘶叫声。
宫泽解开鹰眼的效果，走近恐惧低吼的人面犬，然后用手指扒开黄毛，开始观察它的伤口。
伤口中，弹丸一颗颗的散射四处，但都没有静止在伤口里，而是呈现出一种递减的高速旋转状态，搅动着先前属于人面犬的‘式’，让它的伤口不断扩大。
但也仅有三秒钟，旋转的弹丸停滞在‘式’消失的那一刻停滞下来，人面犬的伤口又立刻进自愈状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同样，那留存于伤口处的麻痹效果也消失了。
如果不是宫泽的手还搭在它的身体上，它恐怕会立刻跳起来吠两声表示欢喜。
而刚刚那一幕的场景，在0.5速的情况下被宫泽尽收眼底，他的脑中依稀有了头绪，但还不确定是否属实。
于是他把枪口直接贴在人面犬的后腿上又来了一发。
后者吓得一哆嗦，不敢怒不敢言。
宫泽再次看向它的伤口，弹丸静止，并没有旋转。
宫泽低声沉吟道：“原来如此，当被击中者的‘式’处于流转状态时，弹丸能够瞬间搅乱‘式’并在受伤的部位利用‘式’进行转动，以此达到扩大伤势的目的，但对于自愈能力超强的厄灵来说，即便是扩大伤势也没意义。但是刚刚这只死狗站起来又摔了一下，想必是子弹旋转时让他陷入了某种僵直状态....三秒钟，这死狗刚刚有三秒钟的僵直。”
宫泽眼中出现明悟之色：“如果单从威力上面来说，这把枪确实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毕竟是上世纪的猎枪，威力再强估计也比不上这些新世代专门为了杀人而诞生的武器。所以这把枪的真正作用根本不是杀死厄灵，而是让厄灵陷入僵直！并且还是三秒！”
三秒的僵直是什么概念？
就相当于黑木绘使用了三秒的时停！
当初要是面对武士有这三秒钟的时停，说不定宫泽就能单独解决他。
毫无疑问，这把白牙有着符合它一级咒具的超强效果。
而宫泽也在这一刻大致搞清楚了之前为何没有打出僵直的原因。
他盯着人面犬飞速自愈的伤势呢喃：“僵直的第一个条件应该是需要敌人先行使用咒式，让体内的‘式’流转起来，弹丸才能发挥作用。而如果对方不用咒式，这把枪就和普通枪支没差别。但是....还有些问题并不清晰。”
宫泽抬起头，望着伤势已经自愈完毕的人面犬说道：“来，向我攻击。”
“汪儿？”人面犬哭丧着脸，意思是你还来？
宫泽没说完，只是略一蹙眉。
人面犬蔫了下去，站起了身。
宫泽后退。
人面犬再次扑了过来，‘式’流转，脚垫中隐藏的利爪再现锋芒。
而这次宫泽没有在它扑起来瞬间开枪，而是等它的‘式’完全流转完毕后才扣动了扳机。
砰！
不出所料，弹丸迸射出去，只造成了普通的伤害，并没有和已经完全化的‘式’产生化学反应，自然，也没有打出僵直。
宫泽皱眉吐出一口气，低下头举起白牙仔细观摩。
那跃在半空扑过来人面犬见宫泽毫无抵挡的意思，瞳眸陡然一亮。
“有机会！”它的心中升起这么一丝想法，而心脏也扑通通的跳动起来。
它脚垫利爪以极快速度膨胀，直至和刀刃无异。
“报仇雪恨！”当看见自己的利爪将撕裂宫泽的头颅时，人面犬的内心发出一声畅快淋漓的吼声。
但宫泽只是抬头不悦的扫了它一眼，它就本能一惊，刚聚拢的勇猛气势顿时溃散无影，连那利爪也是一缩在缩，然后身体跟着变小，成为了柴犬模样。
它奶声奶气的呜咽一声，从半空扑了宫泽的脚底，然后伸出粉红舌头谄媚的舔舐着光滑的鞋面。
“舔狗？”宫泽低头疑问一声，嫌弃的一脚将把它踹飞。
他注视着白牙，脑中思考，根据刚刚那一幕，他明白了打出僵直的条件。
简而言之，需要在‘式’流转的起始阶段打出弹丸才会有僵直效果。
如果没有使用式，或者‘式’在流转中途以及完毕的情况下，弹丸将和普通弹丸无异。
这是一个极为苛刻的前置条件，宫泽必须在战斗中时刻留意敌人体内‘式’的流转动向，且若一发弹丸没有打出僵直，以厄灵的体质将完全无视这点普通伤势趁着宫泽开枪动作的间隙进行反击。
到那时绝对是宫泽最危险的时刻！
但同样，如果打出厄灵的三秒僵直，对于宫泽而言，这毫无疑问就是一边倒的斩杀时间。
高风险，高回报！
这就是一级咒具白牙的特效！
当然，以上都只是宫泽暂时的推论，他现在心里还有一些未解决的疑惑。
譬如僵直时间对每个厄灵不论级别都是否一致？以及打出僵直的前置条件是否会因为厄灵的不同而产生变化？
宫泽心中并无答案，他需要另一个合适的实验对象，但他的除灵证是三级，目前为止就只能拿三级厄灵做测验。
“有机会了找个高级别的厄灵试一试。”宫泽摸着下巴想了想，心中稍有些火热，他现在很期待这把白牙的实战成果。
毕竟当初今井彻能凭借它跨级杀死一级厄灵，那他宫泽没道理不行。
如果使用得当，这把白牙必然将成为他的杀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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