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个笑话吧，你在我这里无可代替，我在你那一文不值。】
里头的面包区不断传来“窸窣”声。
是包装纸间的碰撞，很轻但却清晰。
缪佳逸撇撇嘴，低头打字。
缪佳逸：也是。那你喜欢他吗？
明亭汐：有一点喜欢？
缪佳逸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随后真诚给出意见。
缪佳逸：那就先吊着，看他之后的表现。
没等明亭汐回应，那位老人已经走了出来。
手上空空如也，只是肩膀上的红色帆布袋变鼓了些。
可想而知，老人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缪佳逸没拆穿。
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老人右手紧紧握住背带，满脸笑容的盯着缪佳逸看，直至快步走出门外。
目送老人走远，缪佳逸走向面包区，果不其然，刚刚摆放好的面包少了几块，还都是价格高的。
缪佳逸边抱怨边抱来一个纸箱上货。
生活不易，人各有各的苦，但她也不是圣人。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
上完货，缪佳逸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回收银台。
明亭汐已经回了一个“好”字。
店外漫天都是白色絮状物。
今年的柳絮比往年多了些。
缪佳逸笑了笑，继续做题。
这两人迟早得在一起。
——
“你选文还是理？”
“那肯定理啊。”
“……”
隔日7点，班上人已陆陆续续到齐，都在热烈讨论文理分班。
听了一圈下来，选理科的占多数。
明亭汐也在其中。
“你认真的？”缪佳逸有些震惊。
明亭汐和她一样，善文，在数学上没有天赋可言。
“嗯。”明亭汐说，“李卫选了理，反正我那几门课成绩都差不多，选什么都一样。”
说曹操曹操到。
瞿浩淼和李卫慢悠悠从教室后门走进来。
缪佳逸刚好是侧着身子的姿势，一下就看到了两人。
今天他穿着白T恤黑长裤，眉目清朗，干净阳光。
好像所有的词藻都描述不出他身上独有的少年气节。
“给你。”李卫拎着手抓饼的袋子放到明亭汐桌上，“加了里脊肉的。”
明亭汐求救般看着缪佳逸，用嘴型问：“怎么办？”
“吃。”缪佳逸肯定的给出答案。
见明亭汐还是没有动静，她作势就要去拿：“你不吃给我吃。”
“嗳，逸姐！”身后的李卫刚坐下又立刻站起来，“别欺负小汐，人住宿吃不到外面的美味。”
瞧瞧这护犊子的程度！
缪佳逸“嘁”了声，收回手。
“对了逸姐，你选文还是理？”
“理吧。”
听到这回答，瞿浩淼微微抬头看向前座女孩。
其他两人也皆是一惊。
就是因为他们太确定缪佳逸会选文科了，所以之前根本没有人去问她。
“你…”李卫指着缪佳逸，“学数学？”
“怎么？”
“理也行……以后就业机会多。”李卫有点找不到自己语调，语无伦次道，“挺好，我们4个都选理。”
“嗯。”缪佳逸点头，高马尾一晃一晃，清新向上。
“选文吧。”
咯噔一下，全世界好像只剩下这一句——选文吧。
“缪佳逸，你应该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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