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不变，没有要回应的意思。
“既然不情愿，为何还要救我？”元一活动了一下筋骨站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说。
冠芜眼神微冷道：“那个女孩，没死，是你救的。”
元一微微垂眼，掩住情绪，漫不经心开口：“是。”
“既然救了她，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你害她害的还不够吗？”冠芜语气有些激烈。
元一神色不变，微微侧身道：“有些事你不了解，我若不作为，就算救了她也护不住她。”
冠芜微怔，敛起了激动的情绪。
元一走向一旁，抬手施法，固元洞最里侧的石门打开，那是寒冰穴，江幽的身体贮存在那。
他摊开手，一颗黝黑发亮的珠子出现在手心，散发着黑紫色的魔气。
他想捏紧手心，却终究还是不忍。拿出一个琉璃瓶，将已经被魔气侵蚀了的江幽的精元装了进去，将瓶子放在那个如同干尸般的身体的手里。
冠芜在目及那具僵白的尸身时就偏过了头，待石门关闭的声音的响起，他才抬眼看向不远处那个背影，只觉恍如隔世。
曾经他是多么崇拜他啊。
他轻笑一声，语气讥讽，道：“你的所作所为害了多少人。”
那背影没动，没人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冠芜转过身，眼眶微红，抬步往外走去。
“留下陪我几日吧，冠芜。”元一声音轻飘飘的，不似往日半点威严。
他停住向外的步伐。
终是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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